只听咔嚓一声,丁浩生胸口的肋骨断了,昏迷中的他身子一震,晕的不能再晕了。
肖武立即扛起人就跑,这会四周没什么人,夫人又离开了,不会引人注意。
幸亏爷这些日子叫他们轮流来丁家村盯稍,他怕夫人一言不合收拾包袱跑路,不曾想夫人倒是没跑,居然被他发现了样一件天大的事情。
“爷,属下调察过了,此人名叫丁浩生,爷受伤那晚,就是他约的夫人在山上见面,给夫人下了药,所以夫人才会把爷。”肖文打量了一下封翌珩的神色,继续道:“属下也想起来,当时我们寻爷的时候碰到的就是他,后来就把他扔在了山上,许是醒来后无意间捡到了夫人的亵裤。没想到那一次算计夫人不成如今又来威胁,早知道当初就该杀了他才是。”
封翌珩单手撑着脑袋,慵懒的靠在软塌之上,脸上布着层层寒霜,漆黑如墨的眼中亦是一片冷意,只要瞧上一眼,便叫人从灵魂深处颤粟,冻入骨髓。
爷此刻越是冷静,却越叫人有种暴风雨即将袭来的压迫感。
那丁浩生若是乖乖的藏起来,说不定爷压根就不会记得他这号人物,可偏偏那家伙非要凑上前来刷存在感,好死不死还威胁未来夫人,更作死的是,竟然悄悄拿着夫人的贴身亵裤,肖文三人都觉得,爷这一次要是忍了,那就说明爷傻了。
“爷,我这就杀了他。”肖武易拳头捏的咯咯响,恨不得立即把丁浩生大卸八块。
肖文一把拉住了冲动的弟弟,对他摇了摇头:“爷自有决断。”
就这么杀了他,岂不是叫他死的太便宜了。
修长的手指轻扣着桌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那一下一下落在三人的耳里,似雷鸣般叫人心惧。
“属下打听到还有一事。”肖文毕恭毕敬的继续说道:“这丁浩生的娘是村里的媒婆,当初还替夫人做过媒,但对方却是个病痨鬼,成亲是为了冲喜,本来就活不久,若夫人当时不反抗,怕是就入了火坑毁了一辈子了。”
反正那丁媒婆也不是什么好人,坑害了多少良家闺女,当初还把主意打到了夫人的头上,活该叫爷记上一笔。
嗒——
封翌珩直起了身子,目光阴鸷的看着窗外,语气漫不经心却透着凛冽的杀意:“把人给我阉了,砍了双手,明天天亮前扔到他家门口去,确保人别死了。”
肖武有些不解:“爷,为什么还留着他的命?”
“留他的命?”封翌珩冷笑一声,笑容阴森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美艳却又嗜血:“爷要让他死之前,先偿偿生不如死的滋味。”
唔,还敢拿他家香香的亵裤,这一双手真是叫人痛恨啊,既然这么手贱,索性就不要了吧。
肖武看着眼前的封翌珩,呼吸蓦然一窒,好熟悉的残酷感,自从来了这小地方,爷很久没有露出如此残忍的笑容了吧,因为丁香姑娘的缘故,他们都快忘了真正的爷,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了。
“还有那个媒婆,既然留着舌头不会好好说媒,那索性也不要了吧。”封翌珩抚了抚袖口的褶皱,明明声音好听到令人沉醉,说出来的话却叫人毛骨悚然。
三人齐齐抱拳行礼,应道:“属下遵命。”
夜,暗沉!
天上没有一颗星星,连月亮都躲在云后若隐若现。
树影婆娑,交错在地上形成的影子像极了鬼魅。丁家村正陷入一片沉睡之中,只听细微的悉索声一响而过,三条如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