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媒婆自是不肯,儿子死了,家烧了,这会还要被赶出去,在村里好一通撒泼吵闹。
“丁媒婆,你也别不识好歹,我瞧着就是有人恨上了你家,要叫你们不得好过呢,你这要是不走,再招了歹人来不是害我们么。”
“可不是,好不容易保住了小命,难道你还想留下叫别人再来害你一次吗?”
“趁这会消息还没传出去,赶紧离开,不得是小命重要吗?”
在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下,丁媒婆也闹不起来了。
比起住在丁家村,当然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啊。
这些人说的没错,要是歹人看到自己还活着,肯定不会再放过她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但看对方下手这么狠,丁媒婆顿时心底打颤满是恐惧。
她哪里知道,封翌珩要的只是丁浩生的命,至于她,烧死了活该,烧不死算她命大,他是绝不会费那个功夫再来弄死一遍。
丁浩生的手里藏有丁香的亵裤,一但闹出来,丁香的名声就毁了,封翌珩哪容得了丁香受一丁点的委屈,又懒得问,所幸便叫肖文他们又放了一把火。
家都烧了,还有什么把柄存在。
先让他偿尽生体上的痛苦,再任他于大火里挣扎而死。
封翌珩的手段,向来只有叫人闻风丧胆的残酷,只是这些,他不愿意让丁香知道。
丁香一直担忧的隐患就这样解决了,让她顿时有种做梦的感觉,也深刻的体会到了封建王朝对人命的轻贱。
不过也却实让她松了一口气。
在丁媒婆离开丁家村后,丁浩生的事情便也被村民给埋藏了起来,毕竟这种惨案谁没事成天挂在嘴上,不叫人渗得慌么,也没有人想到站出来替死去的丁浩生讨个公道,找出凶手,谁知道自己这么做了,会不会被人给盯上。
日子继续过着!
没几天,丁顺便领着陈老二来了。
“丁顺叔,陈二伯,屋里坐。”丁香对着两人唤道。
陈老二不笑的时候,一脸的凶悍,又臭又硬的脾气也是在丁家村里出了名的,得罪的人不少,脾气上来的时候连村长的面子也不给,丁家村没有多少人喜欢他。
虽然脾气差,但为人很是正直,哪怕再穷再苦,眼里也揉不得沙子。
丁香先前就听丁顺提过,陈老二对外人凶的很,但对自个的媳妇却是百依百顺,儿子早夭,膝下一直无子,都说陈老二媳妇不能生了,不过陈老二也没有因此而休妻弃之。
能这么多年对妻子疼爱有加不离不弃的男人,丁香认为其本身就是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所以丁顺说请人盖屋子找陈老二时,便同意了。
“陈二伯,丁顺叔说你曾给大户人家造过宅院,能力强,这是我的初步构想,画的不好,如果不明白的,陈二伯问我就是,要是有需要改进的地方,还请陈二伯提出来。”丁香拿出这段时间自己涂涂画画的宅院设计图,平铺在桌子上。
陈老二先是诧异的看了一眼丁香,而后细细的看起了图纸。
“画的很清晰,大致结构我了解了,你们信得过我,我自然会尽心尽力的盖好宅子。”陈老二绷着一张脸,明明心里有些触动,说出来的话却依旧死硬的很。
他有半年没有接到活了,眼见着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丁香托丁顺来找他建宅子,无疑是雪中送碳,他心里感激丁顺的推荐,感激丁香的信任,就是嘴笨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