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了一圈，瑱寒困惑了。
“瑱寒！”百凌蓉声淡如水，轻易便喊出了这个名字。
看出瑱寒满脸惑色，她笑到：“五年前，香榭广场。”
五年前……原来是那时候——他和南天北地离开日月华洞，来到索拓城的第一天。
那日与安宇星斗火时，曾报上过自己的大名。这么想来，当时人群中那个白衣长裙的女孩，应该就是百凌蓉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百凌蓉竟能对一个偶然邂逅，连话都没说上一句的陌生人如此印象深刻，不能不说让人震惊。
“原来如此。”瑱寒赧然一笑：“那还请百前辈为我保守秘密。”
正是这时，瑱寒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百凌蓉轻扫一眼，看到了手机屏幕上郝然二字：大爷。
“以后，你就叫我蓉姐吧。百前辈听起来，倒是显得生疏了。”
“好。”瑱寒按下锁屏键，手机虽不再震动，屏幕上依旧亮着“大爷”二字。
“看来是有人有急事找，你赶紧走吧。导演那边，我帮你去打圆场。”
“谢谢蓉姐。”话音落，瑱寒便转身快速离开此地。
……
“卿大哥。”瑱寒接通电话。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那头，传来深沉的男声，夹杂着几分疲惫。
“唔……”
瑱寒久久不发声，一听就是没在做什么好事！
“卿大哥，你出差怎么样了？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睡足？”
得！这孩子开始转移话题了！准没好事！
“说！”透着听筒，也能感受听筒那头沉声如冰刺骨。
自从进了玄竹斋，这孩子脾性越来越皮——脑阔疼！
“我就是给南天北地探个班，然后被隔壁剧组拉去当了回群演。”
“还有呢？”
“走了狗屎运，当个群演都还是露脸的那种。”
“……的确走了狗屎运。”卿冽静默片刻，最后只是吐出这句话。
“……”
“哪……”
卿冽想问是哪个剧组，可话刚脱出口一个字，瑱寒就噼里啪啦说了一通：“齐飞导演定是慧眼识英雄，非把我拉进《沐羽笛凉》剧组客串了一个逃跑的村民。不得不佩服你当初太有眼光签下我。齐导定是被我的表演给惊艳到，才生生把一个不到两秒的镜头足足拉长到十五秒。”
说完，瑱寒自己都佩服自己——既把长镜头的事情说了出来，又不忘拍拍卿大爷马屁，好让他老人家消消气。
良久静默，卿冽才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悲喜愁长：“过几天跟我去趟a城。”
“哈？”卿大爷话题转的猝不及防。这么说，这件事就这么翻片儿啦？
“跟verge谈个合作，那边老板希望能与你面谈。”
“好！”
瑱寒刚一应下，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忙音。
撂下电话，瑱寒有种无事一身轻的爽快感。接下来，可以开心去面基了。
转进无人小巷，瑱寒细白如葱的玉指微抬，在身前轻画一个花符。面前的空间立刻裂开一道来，向左右两边铺展开。缝隙间，有幽冥之光忽明忽灭，闪烁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