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将自然晓得!”
“好了,既然此事已完,各位也就暂时回府吧,本宫今日也乏了,诸位大人明日再来为先帝吊唁,后日准备为大行皇帝出殡一事做准备。各位可否有意见?”
“谨遵长公主安排。”
云卿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经此次一事,她是真的感到心力交瘁了,心中不由对自己的父皇更加生出几分敬意与心疼,朝堂当真是个巨大的漩涡,一旦被卷入,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之境。
就在云卿低头这般想着时,看到谢堇年正站在自己宫内那棵梧桐树下不知想些什么。但云卿本也没想理会他,于是也就由着他站在自己殿前,想先带云灏会东宫,就在云卿牵着云灏欲要抬脚时,身后之人开口。
——“公主!臣有几句话想问问公主,望公主能为臣解惑。”
云卿听了目光微闪,转过身,目光直射谢堇年。
想了想,云卿对着自家弟弟道:“灏儿你先回宫,阿姐有事要与丞相大人商议,乖,你先去。”
云灏看了看谢堇年又看了看云卿,心里有些担心,但嘴上还是乖乖应道:“灏儿明白,阿姐一人也要小心。”
“好,阿姐答应你,去吧,有小德子在东宫照看你,阿姐是放心的。”
“那弟弟就先走了。”说罢,云灏便带着一群宫女太监回宫去了。
云卿看到眼下正是无人之际便走到谢堇年面前:“丞相说有事要请教本宫,倒让本宫惭愧了,毕竟大人之才众人皆知,本宫却只是深宫中的寻常女子罢了。”云卿眉目含笑道。
闻言谢堇年也只是淡笑而过,“公主何必妄自菲薄呢,况且臣之疑窦非公主不能解之。”
他的话在云卿心中荡起层层涟漪,云卿知道面前之人绝不是樊野之辈可以相比的,对他,自己绝不能有丝毫懈怠。
“既如此,大人不妨直说,本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臣就是想问问公主,先帝临终前还有没有对公主交代一些除遗诏之外的其他什么,例如待新帝羽翼丰满后如何处置我与威武侯呢?”
这话说得实在猖狂,纵观前朝几代臣子,也没有像谢堇年一样就这么直截了当地将帝王大忌说出口,偏这人还面不改色。
云卿听了他的话不禁眉心一跳,但还是稳住心神道:“哼,本宫是先帝亲封的摄政公主,而你不过是一介臣子,怎敢妄议先帝,你又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质问本宫?”
“公主息怒,这不过是臣一时开的小小玩笑罢了,臣自然是对公主与先帝一片赤诚的。何况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使将来有一日陛下与公主真要对臣下手,臣也是绝无二话的。”谢堇年面色坦然道。
“好一句玩笑话,大人刚才所言是否太过不将皇族威仪放在眼中了。此等张扬之言还望大人以后不要再在其它人面前说道了,毕竟天子之怒可不是轻易承受的起的”。
岂料谢堇年听了只是低头轻笑,不作声。云卿见他一副丝毫没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又想到刚刚在群臣面前这人装的是一脸忠心耿耿,只觉此人当真如自己父皇所说一般无二;心机深沉、虚伪至极,便不愿再看到这张脸了,正要找借口走掉时,只见谢堇年突然抬起头来,将手伸向云卿,云卿见了立刻打掉他的手:“放肆!”
“呵呵呵呵。”一阵低沉的笑声传来。
“公主似乎是误会臣了,臣不过是见公主发间有落叶,想要帮公主拿下罢了,并无他想,公主这般,倒像把臣当作登徒子一般了,臣实在冤枉。”
言语之间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