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笑道:“你们看蛮友,独自坐在中央,俨然像个大总统似的,我们坐在两旁,显然是个陪衬。不管怎么说,能与大总统坐在一起的,也应该是各部部长了。”不犟笑道:“我提议,大家为大总统干杯。”说罢站了起来,给大家斟上酒。紫桥也站了起来,笑道:“谢静刚刚发话,犟驴子就忙得屁颠屁颠的,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说罢便与大家干了杯。众人大笑了起来。琼瑶笑道:“我这大总统,徒有虚名儿。不像你们成双成对的,好热乎哦。阿娇对紫桥,凤飞龙跃乐逍遥;谢静对不犟,骑驴游边疆;游毅于爱清,青山绿水心相印;莫想裴枝娇,谁人不说好?月朗风清,琼瑶孤身。镜花水月,佳人谁怜?”阿娇笑道:“若果真觉得形只影单,我就把紫桥借给你。”琼瑶笑道:“借归借,终究要还的。你们这样坐着,只是闹着玩的。只不过二十年后再聚,再回首,回想起来,也是一乐。若这样坐着就能把你们撮合到一块儿,我岂不是那媒婆子了?”枝娇笑道:“自己的屁股还光着,也不想找二指宽的布条儿遮遮,却替别人挖空心思。”众人都指着枝娇,说她说话太俗气了,太不雅了。琼瑶端了个战斗杯,斟了满满一杯啤酒,一边向枝娇走来,一边笑道:“真是个乡下的野丫头,说话也不想想,竟让我当众出丑出糗,看我不收拾你。”阿娇、谢静、爱清早已把枝娇团团围住,按手的按手,摁头的摁头,撬嘴的撬嘴,只等琼瑶把酒给她灌下。
琼瑶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拿着啤酒瓶子,走了过来。脸上嗔怒,嘴里还在不停地训斥枝娇。手脚嘴都忙活着,却与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正着,一只脚重重地踩在了那人的脚上,杯子里的啤酒溅出去了,溅了那人一身。那人大叫道:“哎哟,眼睛长屁股上了。踩你个头,一天尽整些‘刘太监’‘各它样子’哗众取宠,想来勾引我们的魂儿。老少爷们儿,眼睛要擦亮了,别被这帮小妖精给迷惑住了。”然后便是一阵哄堂大笑。大家循了笑声看去,临近的空位上,不知何时也搭了长席,坐满了人,清一色的男孩,足有十来人,袒胸露背,正在喝酒。再看看撞着的这个人,能说出“刘太监”这话儿,应该是紫桥等人的同学或校友,面也挺熟,却叫不出名儿,喝得醉醺醺的,面红耳赤,东倒西歪。琼瑶本想道个歉,听到这话,怒不可遏,便举起啤酒瓶,要向那个同学砸去。紫桥飞快地冲了过去,夺过瓶子,把琼瑶按在座位上,然后走到那人面前,说道:“我看你挺面熟的,应该是同学校友了。琼瑶不小心踩着你了,我向你赔不是。你不该说这么难听的话儿。”
这人仗着那边人多,又都是男孩儿,慢悠悠地一边喝酒,一边讥讽道:“老子就是曾经念‘各它样子’的人。你们个个学习瘟得很,跟猪似的。又想出名儿,便整了这些臭烘烘的东西哗众取宠。小子,读书,还得看真功夫。那些会唱会跳的人,就像是不会生蛋又想讨好的老母鸡。为了两把粮食,假装在鸡窝里待一会儿,然后出来了,‘咯哆咯哆’地叫个不停。主人以为它又产蛋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