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一扭,叶梧桐重重摔在地上,整个人是这么的狼狈。
泪水肆意挥洒,布满整张脸。
不顾身上疼痛,快速爬起来,她还想再看猴子一眼,就一眼……
花果山的最险的一处高崖高崖,这里看海面是最清楚的,但也是最危险的,稍不注意便会被海浪扑打下海。
一个娇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往前跑。一个浪翻打过来,那身影便跌倒在地,可那身影没有倒下,爬起来继续往前跑,仿佛什么都无法阻止她向前的脚步,什么都无法阻止她的决心。
叶梧桐来到崖尖,颤巍巍的站立着,身子不断往前探,看得让人心惊肉跳,仿佛一不小心,那弱小的人就会坠入海里。
白浪滔天的海中,一个隐隐约约的身影摇摇晃晃的在海中行驶。
她看见了,控制不住得大声喊了出来:“猴子,早点回来,不然饶不了你。”
海浪一下又一下的拍打,覆盖了她的声音。
叶梧桐也不管猴子听没听见,她只管喊着,直到声音嘶哑,直到再也喊不出来。
走下高崖,才后知后觉,脸刺辣辣的疼,嗓子像被刀割了一样发不出一丝声音,眼睛早已哭得红肿看不清东西。
猴子,你一定要好好的快点回来啊……阿桐,在等着你呢。
一切都随着某个人走后变得缓慢了。像迟暮之年的老人缓慢的走着,走着……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夜微凉,伴随着低沉忧愁的嗓音,一白衣女子靠坐在梧桐树枝上,纤手拿着小巧的贝壳,眼中是说不尽的寂寥。
“啧,真酸。”低沉厚重的声音从树中传出,透出丝戏谑。打断了这份安静。
白衣女子气得跳脚,没有了之前愁美人的姿态,破口大叫:“喂,你这老头不懂就别乱说。”
“诶,那你说你这又是跟谁学的啊?”语气是这么的……让人不爽啊!
“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白衣女子翻了个白眼,然后又继续道:“我难道就写不出来这种诗?”
老头叹了口气,“诶,你的话,再过几百年可能也作不出。”
白衣女子不满的哼了一声,转过头,真的没办法好好交流了。虽说,她确实没那才华,但也用不着这么打击她吧。
见叶梧桐久久不语,树老头也没了打趣的意思,他伸了伸枝丫,像是无意般问道:“丫头,外面的世界险恶,谁也不知道他多久能回来。你明知道这寥寥无期,还这么傻傻等待,何苦呢。”
“不苦,有啥苦的,我答应了猴子的,只要是他怎么都不苦。”叶梧桐笑嘻嘻的回答,不见之前的阴郁。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几声虫鸣。隐隐约约有个叹息声。年老的声音透着些许无奈:“这丫头,如果不是当初你哭得这么伤心我也不会现身安慰你,老头我可听不得别人哭,不然你还不知道我的存在呢……诶,这样等待能坚持多久呢,值得吗?”
叶梧桐靠着树干双眸紧闭,过了许久才开口:“我会等他,直到种完一千五百棵树,如果那时他没回来,我就去找他,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然后……”叶梧桐顿了顿,睁开双眸,眼中满是坚定道:“……打他一顿,让他再也不敢丢下我。”
“诶诶,说不过你,老头我也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