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啊,您看看月吟,没人管着就到处乱跑,现在连踪影都不知道。”当北月吟到自己的破院时,便看到一群人簇拥而来,说话的正是柳湘华。
北净淞一进院子,就看见北月吟背立在一颗桃树下,三千青丝纷飞,那模样像极了寒紫鸾。
柳湘华见北净淞眼里划过惊艳与惋惜的神色,嫉妒的连指甲扣进肉里都不知。
“月吟,刚才刘管家传你去前厅,说你人不在,你作何解释!”柳湘华立即牵扯出北月吟的过失,让北净淞回了神。
北月吟冷笑道“本大小姐做何事需要像你这样一个奴婢汇报?”没错,安身份柳湘华的确在北月吟之下,只是这些年,柳湘华已经忘了。
听到奴婢二字,柳湘华立即变了脸,北净淞也是一脸震惊“你个逆女!怎的连规矩都忘了,等宫宴回来,就每天去你母亲这学习规矩!”
柳湘华一听到要把北月吟交到自己手里,那自己的的机会可就多了,到时候再好好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母亲?没想到一个贱婢也能做我母亲了?真是可笑,难道你已经忘了寒紫鸾了嘛!别忘了,没有是娘亲就没有今日的北相!”北月吟真是恨不得把他俩打出去。
北净淞听到北月吟的话,一闪而过的愧疚,随之而来的是暴怒“别给我提那个贱人,她…”
还没等北净淞说完,北月吟便接道“我母亲与人私奔?呵呵,我真怀疑你这丞相是如何坐稳的!柳湘华说我母亲私奔就私奔?她算个什么东西,敢造我母亲的谣言,敢对相府正室夫人不敬,敢对我这个嫡出大小姐不敬,这样就是相爷眼里的规矩么?若是圣上得知了你是这家规都不清楚的人,还能让你在管这国规么?”
北月吟字字珠玑,竟堵的北净淞这样一个文人骚客都无法言语。
北月吟没有给北净淞反应的时间,“啪”这巴掌是你欠我我母亲的,“啪”这巴掌是你欠我的,“啪”这巴掌你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三巴掌下来柳湘华竟然连反抗的举动都没有。“啊!你个贱人!”柳湘华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朝着北月吟就扑去,那里还有平时那雍容华贵的感觉,完全就是一个骂街泼妇。
北月吟一脚踹向柳湘华的肚子,被踢了出去,柳湘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北净淞,自己的丈夫居然没有帮自己?随后便昏死过去。
北净淞对上北月吟那双深幽的双瞳,本想骂北月吟的话一下竟说不出口了。
“北净淞,这样的人是可以做一家祖母的么?记得我母亲管家时,家规清晰,把相府治理的井井有条,当今圣上出宫私访相府也称赞了母亲的治家之道,那年南方闹瘟疫,母亲亲自巡查,治疫有功,被圣上亲封为一品护国夫人,后来母亲消失,你连寻都未寻,就轻信柳湘华的话,你可能对得起母亲,说实话,没有母亲,根本没有你今日的地位!”
听着北月吟的话,北净淞的身子颤了颤,是啊,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可听到北月吟这么看不起自己,怒火中烧。
“就算她没有与人私奔,那她凭故消失?!”这个心结缠绕了北净淞这么些年,正是无法释怀,所以对北月吟不管不顾,纵容柳湘华欺凌北月吟。
“母亲是被人劫走的,原来的林麽麽亲眼所见,还没来得及与你回报,就被你的好夫人封锁了消息,母亲失踪后她身边的人都一个一个不见了,这么大的漏洞你竟然都不曾发现?真是可笑至极。”北月吟丝毫不掩饰眼里的鄙视。
北净淞看着北月吟,又看了看她所住的院子,这些年她是怎样过来的?真的是自己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