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为什么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的头上,这件事明明就是……”
回到湘王府后,木清丽身边服侍的心腹丫鬟看见木清丽一身的伤,因而这么问到。
“明明什么?明明是殿下要我这么做的?明明是母妃让我这么做的?”
木清丽反问。
丫头点点头。
木清丽冷笑一声,“小丫头,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常言道唇亡齿寒。殿下和娘娘之于我而言便是保齿的唇,是护我的盾,没有殿下和娘娘,何来我?”
“主子,这……”
丫头望着木清丽,有些不解的样子。
木清丽便说:“你好歹也算是湘王府中比较有地位的丫头,怎的这么笨?虽然现在太后褫夺了我的侧妃之位,也勒令我不得出湘王府的大门,但只要殿下还是尊贵的王爷,只要娘娘在宫中依旧得势,那么我仍旧可以逍遥自在的在娘娘和殿下的羽翼之下悠然自得的生活。
可若是殿下和娘娘有任何损伤,便是伤了湘王府的根本,伤了我们所有人的保护盾,届时不仅仅是殿下和娘娘没有好日子过,冷王府和殿下手下的那些人也没有好日子,你和我这些柔弱的女子更加没有好日子过。
所以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无论到了什么地步,我们的首要任务都是维护殿下和娘娘的安危,只要殿下和娘娘没事,咱们这些依附殿下的人终究有一天还会有机会爬起来,你明白吗?”
木清丽一番激扬的言辞将婢女说得一愣一愣的。
可她心中却并不是这么想的。
当然,也并不完全不是这么想的。
那时候太后雷霆之怒发泄出来,她实在是心虚害怕,也曾想过将湘王和冷贵妃供出来。
但是转念一想,事已至此,倘或她真的将湘王和冷贵妃供认出来了,湘王和冷贵妃就算不受什么生死之难,也免不得要失去一些东西,被皇后和太子打压的抬不起头来。
相反,倘或她一人应下这件事,那么不仅能将保住湘王和冷贵妃,将二人撇的干干净净,还能送湘王和冷贵妃一个人情,让他们更加器重自己。
那么将来她木清丽在湘王府想要做些什么,就轻松多了。
毕竟在后院里学了这么多年,木清丽清楚地知道,一个男人的愧疚之心,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一旦这个男人觉得愧对自己,那么对自己就会越加疼爱有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什么事情,他总会想到自己。
她的孩子已经没了,娘亲也入了大狱。
至于木家,就算她不和他们闹翻,木家也绝对不会成为她木清丽的坚强后盾,这样算来,她木清丽想要风生水起,想要光芒万丈,就不得不依仗她的丈夫湘王殿下。
既如此,何不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己拉一点资本?
这样想着,木清丽漫不经心地在婢女脸上一掠而过。
心想:你个小小的丫鬟也想来套我的话?
哼!真是太小瞧我了!
你虽然是我近身侍女,是我的心腹丫鬟,但说到底究竟是谁的人,我木清丽会没有一点点感觉吗?
不过也好,上面那些话若是我干巴巴地跑去和湘王殿下和贵妃娘娘说,他们难免认为我在故意讨好巴结。
可若是经由你这丫鬟的嘴传到他们口中,他们对我木清丽势必又会看重几分。
到时我木清丽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