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起包袱,走在这道上。
花楼内。
我跑到赤魉的上房,从暗藏在柜子里的小门钻进来,看见赤魉衣衫不整的躺在床榻上。正笑着瞧向我。并把头一转,示意着让我看向床榻上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我不禁一惊呼。这哪是一个正常的人,这分明是被鲜血包围的干枯,被榨干的尸体。
“赤魉,这还是昨天的那个人吗?”我不禁用手挡住自己的视线,不去往向这血腥的画面。
“怎么可能是昨天的那个人,那人可是魔君,跟姐姐我只是友人罢了,躺在床上的不过是个魔界官宸家的公子哥而已。”
明明是条鲜活的生命,在她的眼里是那么的卑微。
“丫头,昨天干嘛去了,看你手上还有一个包裹。”赤魉挑了挑眉,手托着头,慵懒的说道着。
“只是履行条约而已。”我把包袱放在赤魉的梳妆台上,把她的胭脂水粉归了归。
赤魉拿起床边的妖草,从空中划过,指尖上出现了一缕火光,她把妖草递在嘴边,点燃了妖草,又开始享受了。
赤魉幽幽走下来,走过我身旁,自顾自的打开包袱。
“丫头,下次别乱跑喽。晚上吃人的东西多得是。”赤魉笑道。
赤魉还未完全打开包袱,又叠了回去。
“丫头,听我一句劝,安分点。”赤魉的表情突然变得严峻。
“赤魉,我每晚子时必须回去!”
“丫头!你知道你在干嘛吗?”赤魉紧紧拉住我的胳膊,第一次对我这般喊道。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赤魉松了松手,突然眼里都是数不清的忧愁。
我并没有说话,就僵僵的站在那儿,很是无力,全身上下,只有呼吸,只有眼睛在忽闪着,还有那饱满泪水的眼眶。
“丫头,你会有麻烦的,姐姐保你,不要再去了。就算姐姐求你。”
我不理会赤魉。
“赤魉,你可否知道,一个十岁的孩子,瘦弱的只剩下骨头,浑身上下可能就出了脸,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曾经,我一度以为我这辈子就一锅碗瓢盆为队伍,除了这些,还要看到那些不属于我这个年龄的肮脏的场面,各种的纸醉金迷,如果,我就因为说了一个字,我就会受到别人的辱骂,殴打。我不会反抗,因为,反抗的越凶,我就会越疼。我是个杂种,在醉人里这种高雅的地方,我在他们眼里就是连门口都不能呆的贱奴。夏天,是闷在炎热的屋子里,冬天,只有身上的冬衣能够取暖。可惜,我就是没有死,死,在我眼里,成为了奢望。十年来,我见到阿爹的次数,屈指可数。我没有人可以依靠,阿爹可能都会对我嫌弃,可能因为我是只妖精。一只什么都不算的,在醉人里充当个数的奴人。”
我把眼泪憋回去,很平淡的说完这段话。
“丫头,你是只妖精?”赤魉把我抱在怀里,怜惜地说道。
“我被别人毒打,深的见骨,没有用任何药,它自己愈合了。”我闭着眼睛,贪着这点温暖。
“丫头,我从来未闻到你身上有任何妖气。”赤魉说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只想变强,把他们踩在脚下。”我带着睡意说道。
赤魉收拾了一下床榻,使了个法术,将尸体化为空气。
“乖,丫头,睡吧,至少我在保护你。”
我挽着赤魉的手,甜甜的睡了过去,不带警惕,只有安心。就这样着睡着,舒服的睡着。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