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这些都是假象,如果说岑白是混世魔王,他就是捣乱分子,这俩人因翻墙逃课相识,虽不是很熟但革命情谊还是有的。
“戈壁,他们班也被拆了”
“是嘛”岑白与我分享她发现的新大陆,我十分配合地露出惊讶的表情,她满意地点头。
“哦,对了,檄小澍”
“嗯?”檄小澍有些心不在焉反应有些迟钝。
“你这次被分到哪个班了”
“12班”
“真的?我们也是耶!”
岑白因找到同僚略显激动,檄小澍却显得极为淡定。反观岑白个东北心完全没有察觉到,还在一个劲的感慨万千,我时刻准备应和着她,消磨着当下的悠闲却心悸的时光。
清晨总有慵懒之感,一切都刚刚苏醒萌生柔泽,平素的争执、摩擦、激烈顿失;忧闷、焦灼、惆怅也已殆尽。嫉妒还处在羡慕中的萌芽期,仇恨还囿于埋怨的境地里,什么狂蜂浪蝶、揣奸把猾、纸醉金迷都还缱绻迂回在初晨里。
而这样的早晨,有谁不喜欢。安详、平和,人和人之间似是正当初识,棱角、锋芒、冲突还未激发,就连早餐店老板凶神恶煞的将我们赶走,我们都可以嬉笑了之,没有咒骂。
我们三个跌跌撞撞从学校外面的钢丝网洞钻进去,偷偷摸摸经过学校小路躲避与年级主任的正好遇见,成功溜到新班级,第一节课正好结束,我们望着班主任即将远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却没有料到刚刚还低气压的檄小澍突然呼叫同样来迟的木禅,很不幸新班主任还没有走远。
驻足转身,性命堪忧。
我们被逮到办公室狠批了一顿,还好班主任念在我们是转班生,不好急于露出自己的凶恶,家长可免检查难逃。到了放学,我们四个不约而同留到教室,一人捧了碗泡面努力完成我们千古绝唱的检讨,晚自习时我们四个在讲台上站成一排挨个检讨,至此,我们四个结下深厚友谊,时常抱成一团,岑白和檄小澍负责不安分,木禅和我负责打掩护,有时则只剩木禅一个人坚守奋战,那时我们打闹、罚站、检讨、备考,即使檄小澍对木禅那份情愫似乎已经昭然若揭,但我们还是心照不宣打着友谊的旗号高呼万岁。
就这样中考约定报考同一所高中,直到现在也算如愿以偿,我们用近两年时间圈养这段友谊,并相信它会一直如故,以至于以为可以抗衡那些“狼豺虎豹”、“天灾人祸”,甚至不会对分别妥协。
“木禅快说说你是怎么四两拨千斤的”岑白停下与檄小澍打闹赶忙询问木禅,事实证明她丝毫不受影响,并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正襟危坐,眼睛眯醉、浅笑嫣然,就像网球王子里的不二周助,周正温和,如沐春风。
“我只是说我爸就在这个桌子上喝酒引发心血管爆裂而死,今天正好是他的祭日,然后他们就走了”她简单陈述,没有起伏。
“这他们也信?”岑白表示怀疑。
“嗯,我看那两个女生年龄并不大,应该会相信,所以——”
“所以,你就编出这么个理由,佩服,佩服”岑白双手抱拳一脸敬仰,对面坐着的木禅,没有言语灿然一笑仿佛一切岁月静好。其实她从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我想应该有恨吧,不然怎么可以将其代入到这么粗暴的死法里。
“小意思啦”
“檄小澍,我又没夸你,你激动什么劲”
“我替木禅回答”
“关你什么事”
“就关我事”唉,这两对活宝,还好服务员上菜他俩才消停作罢。
“楼戈,这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