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辛松尔瞄了两眼獙獙,又看了两眼郦曦,突然有些焦躁的挠挠头发,却见他一把把那顺滑异常的黑长发扯了下来,露出一头银色短发,那翠玉倒还稳稳的在额头上挂着。他猛地一拍桌子,吓得旁边倒水的小嬛一个哆嗦,差点把茶壶给扔了,只听他一声喝:“你别不承认,你身上还留着我们旱漠的金蚕银丝……”
郦曦无辜的眨了眨她的大眼睛道,细语轻声:“我没不承认啊……”
高辛松尔被怼的一口气憋在心头,堵得发慌!还偏偏发作不得!“我说你这个姑娘,说话怎么那么费劲呢!实话告诉你,你身上的金蚕银丝虽然没有毒,但万一遇到我们旱漠或者鬼魅一族的梵花之毒就会被引发。”
“那会怎么样?”
“会产生幻想,会损伤脑子,会变成疯子!”高辛松尔笑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有我在。”
“那你有没有真彩之毒的解药。”郦曦咪咪笑的看着高辛松尔,笑得像只求宠的小宠物,带着点讨好。没有两个字就卡在了喉咙口,再也说不出来。
“有是有,你要是告诉我高辛星在哪里我就给你解药。”高辛松尔站了来原地踱步思考了会,“真彩之毒这毒是鬼魅一族特有的,解药很是难得……要是自己解毒,难免会走了岔路。”
“你把真彩之毒的解药给我,我告诉你那天发生的事情。”
“你告诉我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就把解药给你!”
郦曦沉默不语的看着高辛松尔,轻声却又句句扎心:“旱漠的小王不惜当街做戏,难不成就是为了和我在这里抬杠的么?高辛星一日没有下落,你能安心的睡觉么?”
高辛松尔瞪着他那双墨黑的眼睛,眼里有熊熊火焰,可一瞬就息了。狠狠的从胸口掏出一个小布袋,往郦曦的面前一扔:“你,狡猾的像狐狸!给你!”
此时街角缓缓落了一顶毫不起眼的小轿,轿帘被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慢慢的掀开一角,从里面缓缓的出来一个瘦的像片薄纸的女子,脸色也透着一股不健康的蜡黄,她静静的站在轿子旁,轿子里偶尔传出一声闷咳。
郦曦解开布袋子一看,只见两粒鲜血如雪,珍珠般大小的药丸,闻之腥味冲鼻,不由眉头微皱。
“不要还给我!”高辛松尔看着那皱着的眉头,伸手就去夺,他还心疼呢!
“哪能不要呢!”郦曦一个翻手,立马把小布袋子往胸口一塞,爽利的说道,“其实那日晚上我们被一个银发小个子抢走了獙獙,没来得及追她……”
“你!”高辛松尔看着郦曦空空的手,眼光往她胸前一瞄,又一瞄,叹了口气,“狡猾的女人!不过是死物而已,王妃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何必要抢!”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咳嗽,门轻轻的推开,阳光散射里,郦曦看到依旧一袭青衫的晨光,只是那衣服晃悠悠的套在身上,失了往日的风流温和。“无媒无聘,何来的王妃?”
高辛松尔在则信城待了好几日,为了找高辛星把能派的人都派了出去,自己还在城主所在的凤鸣楼蹲点了几日,也在街头巷尾听到了关于晨光与郦曦的传闻。“我无媒无聘,难道你就有媒有聘了?”
晨光沉默不语,缓缓上前来握郦曦的手。“走。”
郦曦抬头朝着晨光展开笑容,自然的伸手挎着晨光的胳膊。“晨光哥哥……”
晨光的手落了个空,微微一怔。而高辛松尔看着郦曦娇俏甜美的笑容,还有那一声娇滴滴的晨光哥哥,高大健壮的身躯忍不住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