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抓到了人,挂到城头示众可好?”
“那也要活活的挂上去,饿他个七天七夜,风吹日晒的让他尝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才好!”
“好!”晨光笑道,“依你。”
一路到府衙,在门口看到了和衙役说笑的高辛松尔。高辛松尔看到和晨光一起从小轿里下来的郦曦,眼睛一亮,哈哈笑道:“啊呀呀,我的王妃,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在这衙门口也能遇到,高辛真要感谢上天厚爱,不枉我日思夜想!”
郦曦无奈的看着高辛松尔,这个人什么时候都能扯出这一堆来,爽朗说笑里带着一丝的正经,分不清到底是调侃调戏还是真心。
瞄了一眼晨光,晨光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浅淡的眉眼更淡,他似无意的往晨曦身侧一站,手一伸,挡住了高辛热情的拥揽,抱拳:“高辛小王爷到真是心怀天下黎民,连我则信的衙门事务也要来关心下吗?”
高辛松尔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我听说这则信城最近不太太平,害得我的王妃吃不好睡不着。我就来看看,帮未来的王妃的母家解决问题。”
真真是脸皮厚,郦曦看着高辛松尔朝她挤眉弄眼,扭过头去不搭理。晨光抱拳:“谢谢高辛小王爷厚爱……”
一路进了衙门,往仵作的验尸房去,高辛松尔也跟着来了,偷偷的问郦曦:“你的手还疼不?”
“呃?”郦曦奇怪,她的手怎么了?
“那日你不是悄悄的割了一刀?”高辛松尔瞄了瞄郦曦的腰际,那里挂着把小小的刀,外面套的牛皮套子就是那日他送的,看得他心里美滋滋,心情特别好,感觉那个娘娘腔也顺眼起来。
郦曦立刻把手指拳了起来,瞪了高辛松尔一眼。前面的晨光顿住了脚步,回身直直的站在她面前。郦曦一脸灿烂的笑容,把一只白胖的小手往前一伸,娇笑道:“晨光哥哥,你看,早好啦!”
高辛松尔牙齿一酸,每次看到郦曦那娇滴滴的俏模样,他就忍不住的起鸡皮疙瘩。
晨光温和的拉起另一只手,郦曦讪讪,心虚的偷瞄了两眼晨光:“晨光哥哥,这个手也没事啦!”
晨光的眼盖住了他心底的情绪。他看到郦曦白嫩的手指上一道明显的割痕,一把握住,恨不能替她受着,牵着郦曦的手慢慢的往前。
高辛松尔撇撇嘴巴,疾步上前,一把揽住郦曦的肩。低头朝着郦曦笑道:“感谢晨光兄如此关心我的王妃。”
郦曦夹在两个男人之间,感受来自他们身体的火辣辣的热度,她的心也热了!一把推开两个人,径直往仵作房而去。
仵作房在个角落里,有点阴森昏暗。老仵作领着他们来到一个小房间,里头有个半个人高的板床,板床长盖了层白布,白布下大概就是那三个惨死的一家人。
老仵作枯瘦的手慢慢的揭开白布,映入他们眼帘的是毫无生气的身体,惨白泛青。特别是那个小婴儿那个血淋淋空洞的伤口,像张大的嘴。
老仵作道:“这几个人的伤其实并不难判断,男的死的极快,那一把柴刀正好砍中了心脏部位,而那女的死于流血过多,那一个个血洞是被利器所刺,大概是又圆又尖的物体,现场没有发现。而孩子是直接被活活的掏了心,瞬间毙命。”
“又圆又尖?那是什么?”
“老朽并没有发现什么器物,只是从伤口判断,行凶者力气很大或者武器很尖锐,一下子就扎得很深。而且凶手很残忍,熟悉人体筋脉,连续刺了大概十下,都刺中了血管,所以血才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