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绣接过账本,顺势看了几眼,微含了笑道:“主子对长公主倒是仁厚得很,这待遇都快赶上咱们凤鸾宫了,只怕长公主还不记您的好呢?”
唐雪瑶淡淡一笑,拿起身旁的书,启唇道:“人家怎么做是人家的事,咱们就管好自己的事就好了,早前听过一句话,说‘自制者治人,不被人制’。”
细细思考后,灵绣点头赞同,不过须臾,抬眸望向唐雪瑶,惊讶道:“主子,碎玉轩的小主是废妃,您这么照顾是不是不大合适?”
“所以才给了材质比较差的,多点叫别人也说不出什么,那日见她穿着单薄,身子又气血不足,时间也挺长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身子都要熬坏了。”唐雪瑶虽是语气平平,可这雪中送炭却能让人心底一暖。
“是,斓靖趁着晚膳的时候,悄悄地去,悄悄地回,应该不会有人注意的。”
唐雪瑶停了说话,只略点了下头,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询问道:“晴月还没回来吗?”
“王后放心,有斓靖跟着,小公主不会再受欺负。”看得出来唐雪瑶真心疼惜南宫晴月,灵绣笑着答道。
“大王,玉夫人说天冷,给您熬了点银耳汤,现在在门外候着呢。”铭崇从外面进来禀告道。
闻言,南宫哲瀚嘴角微扬,那人到底是沉不住气了,来的正是时候,吩咐道:“让她进来。”
一进门,戴玉婷就赶紧从霜芝的手里接过银耳汤,眉开眼笑地快步走到南宫哲瀚的面前,蹭了蹭南宫哲瀚的肩膀,软绵绵道:“大王,您批折子累了吧,臣妾亲手做的银耳汤,您先歇歇,喝一点暖暖身子。”
南宫哲瀚乐呵呵地放下手里的折子,伸手揽住戴玉婷的水蛇腰,脆生道:“好啊,孤也好久没吃婷儿做的东西了,甚是想呢。”
见南宫哲瀚心情大好,戴玉婷也大起了胆子,将碟子放到桌子上,滑溜溜地一转身,双手环抱着南宫哲瀚的脖子,屁股顺势坐到南宫哲瀚的腿上,手指轻点了南宫哲瀚的鼻子,似有怨气道:“谁让大王不去揽月宫的,说明还是不想。”
闻声,南宫哲瀚笑得更开心了,手掌抚摸在戴玉婷的腰间:“原来孤的婷儿吃醋了,那今晚孤就去你那儿怎么样?”
“真的?”戴玉婷一脸欢喜,手把玩着南宫哲瀚的耳垂,生怕他会反悔,俏皮道:“大王要说话算数,不能骗臣妾。”
“算数,那婷儿可不可以明儿上午也给孤送这银耳汤,孤近日胃口不怎么好。”南宫哲瀚故作一副病态状。
“好,只要大王喜欢,臣妾每日都做也不烦。”这话可算说到戴玉婷的心坎里去了,想都不想就应声,只是她没反应过来,南宫哲瀚不过是在利用她。
“不用每日做,孤还怕累着婷儿呢。”这些甜言蜜语,对南宫哲瀚来说,早就信手拈来了,说多了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戴玉婷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脸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母后,儿臣回来了。”南宫晴月在学堂里的日子一直很顺畅,她本就聪明,左季一教就会,南宫晴月还没进门,就把书包从身上摘下来,丢给一旁的斓靖,飞奔着进了唐雪瑶的殿内。
唐雪瑶还怕她跑急了,会摔着,忙起身喊道:“晴月,你慢点,小心脚下。”
南宫晴月一路扑到唐雪瑶的怀里,都没空闲去关注自己的小伙伴——小白,小白听到南宫晴月的声音,便兴奋地直跳脚。
“母后,左师傅说儿臣功课做得好,从明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