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绣,去拿些温酒来。”唐雪瑶翘首痴痴地望着空中的雪花,启唇道。
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喝酒会对身体不好的,再说,唐雪瑶的酒力不济,属于一喝就醉的,灵绣不忍,面带忧色地劝道:“主子,再加点菜怎么样?”
“不用,我不饿。”唐雪瑶伸手去接从天而降的雪花,那雪花一到手里就化了,转瞬即逝,让人颇感惋惜。
铭崇帮南宫哲瀚撑着伞,许是雪夜的缘故,南宫哲瀚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梅林,像是在自言自语,带着一丝欣喜:“下雪了,应该也快开了吧。”
许久,离得梅林远些了,铭崇才开口禀报:“大王,今日是大司马发妻的忌日,灵绣出宫是帮王后给唐夫人上坟去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总是魂不守舍的,知道了唐雪瑶的痛处,南宫哲瀚的眼神立马犀利起来,讥讽道:“像他们那种人,也知道什么是失去至亲的滋味吗?”
“今日是谁的绿头牌子?”默了片刻,望着不远处的后宫,南宫哲瀚冷声发问。
“回大王,是揽月宫的。”
闻言,南宫哲瀚一脸邪魅,玩弄着手里的扳指,剑眉轻挑:“揽月宫?让她们歇了,说王后近日心情烦闷,孤要过去看看。”
“是。”铭崇听得出南宫哲瀚的意思,他这么说代表今日会宿在凤鸾宫,可谓一箭双雕,一方面去看看唐雪瑶失魂落魄的样子,另一方面好燃起戴玉婷的妒火。
唐雪瑶把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坐在窗边,看着黑漆漆的夜空,眼神定格在一个固定的位置,那是母亲的位置,把酒杯对准,哽咽了一下,万般歉意道:“娘亲,原谅女儿,女儿真的走不开。”
接着,唐雪瑶仰头一口闷了杯中酒,闭眼间,两条清流顺着眼角流进青丝中:“娘亲,女儿想您,很想很想,早知您来了南都会那么不开心,雪瑶一定不让您来,咱们就在乡下,哪怕日子苦,但却能快快乐乐地活着。”
唐雪瑶将头埋在桌子上,哭得更伤心了,声音听得让人心疼:“娘亲,雪瑶一点儿都不快乐,没有家人,没有朋友,连一个吐苦水的人都没有,女儿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门外的灵绣和斓靖四目相对,也已泪光闪烁,却不知要说些什么,斓靖虽跟着唐雪瑶时间不长,但她深知,自从唐雪瑶入宫来,宫里的这些人就没有消停过,灵绣更不用说了,虽然每次唐雪瑶都应付过来了,可无端被人挑衅,心中总是不快。
南宫哲瀚一入宫门就听到了唐雪瑶凄凄惨惨的哭腔声,便故意没有让铭崇声张。
斓靖耳廓微动,便察觉到了院子里陌生的脚步声,抬头间便看到了南宫哲瀚的身影,心下一惊,忙向灵绣低声禀报道:“灵绣姐。”
灵绣顺着斓靖的眼神瞧去,心中也是咯噔一下,担心往殿内看了一眼,心想南宫哲瀚今晚不是应该在揽月宫吗,这个时候来,唐雪瑶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如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可该如何是好,真是叫人心急如焚。
眼见南宫哲瀚已经走过来了,两个人只能硬着头皮应付了:“奴婢参见大王。”
唐雪瑶的哭声丝毫不减,南宫哲瀚象征性地往里瞧了瞧,佯装带了怒气问道:“王后为何哭得如此伤心,是出什么事了吗?”
“回大王,今日是王后生母的忌日,王后心中难过,不如大王还是去揽月宫,让玉夫人照顾,或者其他宫里也行?”灵绣预感到这是个不平凡夜,南宫哲瀚既然来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