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绣看了一眼斓靖,一脸为难地如实回道:“您昨晚真是说了不少…。”灵绣把自己听到的一件一件说给唐雪瑶听,斓靖也在一旁补充着。
“那我有没有说自己懂医,知道麝香的事?还有,师兄的身份没有暴露吧?”真该死,一点也记不清了,自己死了倒是活该,风滕决不能因为自己出任何事情。
灵绣的听觉不比斓靖,又回头看了一眼斓靖,斓靖摇摇头,灵绣回道:“这个,奴婢倒是没听到。”
罢了,风滕是药谷的徒弟,又是解决瘟疫的有功人,真的东窗事发,应该也伤不了性命,现在看来也只能提着心静观其变了,唐雪瑶的眼神扫过地上被人蹂躏得不轻的衣服,咬牙道:“还不把它们扔出去。”
斓靖得了令,几步跑过去,匆忙将地上的衣服捡起,赶紧躲了出去。
戴玉婷自从昨夜知道南宫哲瀚放了自己的鸽子,就气得不轻,又摔又砸,没一个好脸色,唐雪瑶在亲政宫里奚落自己也就算了,现在还在侍寝上给自己使绊子,整个揽月宫笼罩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那件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人买通了吗?”戴玉婷气狠狠地问道,恨不得马上要唐雪瑶好看。
“回夫人,奴婢了解到小菊家里有个生病的老爹,现在治病急需用钱,只要让她把那只小狐狸放出来,就大功告成了。”霜芝一脸阴险,果真最毒妇人心,那小狐狸若是真的去了梅林,还能有命吗?
“好,这次一定要让她长长记性,否则她还以为本宫是个软柿子。”戴玉婷咬牙切齿,语气中充满了狠毒。
唐雪瑶泡了好久的澡,才起身更衣,总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吃了个哑巴亏,反正今日不用去陪政,等一下见完那些人再睡个回笼觉。
果不其然,南宫哲瀚的计谋奏效了,戴玉婷称病不来请安,这种事自己也懒得解释,解释了也没人相信,再说了,本来就要成为敌人的,唐雪瑶也懒得多费口舌。
再见面,南宫哲瀚倒是客客气气地应付着,好像没有发生过那层关系一般,唐雪瑶的眼神则复杂得多,一方面气南宫哲瀚的卑鄙,竟然趁着自己酩酊大醉的时候就把事情给办了,另一方面也试图从南宫哲瀚那里察看那晚自己是否有说错话,可那人并没有什么破绽,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他批他的折子,她看自己的书,到点就来,到点就走。
半个月过去了,唐雪瑶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给自己号了号脉,接着就长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还好没怀上,风滕的药只提前用才有效,事后是没用的,这孕脉也只能在半月时才能查出,这半个月觉都睡不好,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又一场大雪过后,梅林一夜之间百花齐放,好不热闹,梅花盛开之时才知道这梅花是按颜色种的,依次是白梅、宫粉梅、红梅,俨然一副水墨画,白雪压枝,朵朵梅花像那害羞的小娘子,缕缕清香沁人心脾。
南宫哲瀚早早就下了令,梅花一开就要立马禀告,看管梅林的人不敢耽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送了过去,南宫哲瀚一得知便满心欢喜地就冲了过去,这梅花一年开得比一年盛,让人看了心情大好,看着南宫哲瀚发自内心的笑,铭崇也跟着开心,每年都是这样,只要一来到这梅林,南宫哲瀚就像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