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斓靖不觉皱起了眉头,含怒看向风滕,无声叹口气怨声道:“风太医难道宁愿信长公主,却不愿意听王后解释一下?奴婢倒是好奇,您要是处在王后的位子上又会如何做?”
斓靖的话无疑扯起了风滕的沉思,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后悔自己刚才太急,说话也有些直接难听了,看着唐雪瑶准备好的桃子,心里更不是滋味。
斓靖不客气地送走风滕后便进殿去看唐雪瑶,果不其然看到唐雪瑶伏在床榻上期期艾艾地哭了起来,不觉自己的眼眶跟着一湿,关切道:“主子,风太医一时没搞清楚,您别哭了,当心伤了身子。”
“斓靖,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唐雪瑶渐渐止了哭声,抽噎一下,背对着斓靖嘟囔道,走入殿内时,唐雪瑶模糊听到斓靖对风滕说的话,感动之余,唐雪瑶更加痛心风滕的不理解。
“是。”见唐雪瑶听进去了,斓靖也不再劝,乖乖退出来将门关上。
自乞巧节后,除了问安,唐雪瑶和南宫哲瀚两人连面上的客套话也省了,南宫哲瀚每日只专心处理政务,很少再花时间去关注唐雪瑶,唐雪瑶尽管很想心无旁骛地处理自己的事情,但是风滕的事依旧在心里久久不能释怀,一连几日看着书本发呆,嘴唇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不由自主地便突出来,眼神里也充满了怒气和怨哀。
南宫哲瀚五次抬眸少有两次看到唐雪瑶走神,停了自己的事情,再去看她,还是六神无主的样子,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叫人打听也打听不出来。
唐雪瑶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出神,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翻页,却不小心撩到一旁的茶水,顿时大片的纸张濡湿,知唐雪瑶最近不专心,本来斓靖想出手的,可是当着南宫哲瀚的面,也只能让事情进行得自然一些,忙去帮唐雪瑶擦拭。
唐雪瑶顾不得自己的衣服,看了看书,当即长长吐了一口气,苦着脸自责不已,叹息道:“都是我不好,准备一下笔墨纸砚,我重新抄一份。”
南宫哲瀚低首伺机观察着,暗着眸子权当没有看见一般。
“主子,再过几日便要回宫了,您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见唐雪瑶总是闷闷不乐,斓靖真担心她会憋出毛病来,那日爬山之后,唐雪瑶开心了好一阵子,没准出去看看风景,烦心事跟着也没了。
唐雪瑶漫不经心听着,淡淡点头:“好,你安排一下,午睡之后出去。”
午后,唐雪瑶换了寻常的便装,只让斓靖跟着便出了御庭山庄,唐雪瑶不想让斓靖为自己担心,看着葱葱郁郁的景色,脸上的愁色渐渐消失。
“斓靖,你弟弟是叫‘子越’吧?”唐雪瑶突然想起那个不大的孩子,便拉家常般问道。
闻言,斓靖猛一抬眸看向唐雪瑶,惊讶之余点头回道:“是。”
“也是死士吗?”唐雪瑶一边提着裙子,一边回头发问。
“是,刚入唐府时,大司马就将我们分开了,那时子越发烧烧糊涂了,多亏了大司马才捡回一条命,子越并不知道我是他的亲姐姐,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奴婢也不知道自己将来是个什么结果,所以也就没有去强调自己的身份。”斓靖说得很是平静,尽管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命运,对她来说,现在自己和弟弟都能够好好活着应该是幸运了吧。
有一瞬间,唐雪瑶看着斓靖好像看到了灵绣,也不知是这两个人待得时间久了,还是自己慢慢对她越来越信任了,嘴角微微一勾,接着问道:“像你和子越这样亲手足都在唐府做死士的人多吗?”
“不是很多,大司马有意限制,怕勾结起来很难管教。”
“那父亲是怎么控制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