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把手伸向我,将我一捞,便飞身上马,我有些惊恐,死命的拽着他的衣袖。
我们一路飞奔,在竹林小路下了马,他带着我向里走了大约一百米的样子,我突然呆愣在了原地,许是在竹林中的缘故,微风摇动竹影,想起从前在云府,我时常去竹屋,就只静静陪云根坐着,听风吹竹鸣的声音,我也能安稳的坐上一下午,想到此我又不禁红了眼眶。
慕容浔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狠狠拽了出来:“锦溪,来,过来。”
我缓过神,向他走去,便看见他面前的坟冢,虽有些岁月的沧桑,但却十分整洁,毫不杂乱,想是常有人来打扫的。
我与慕容浔牵手,他极为认真和严肃的对着那双棺墓,自言自语,就好像他们会回答一样。
“爹,娘,孩儿今日带你们的儿媳妇来看你们了,你们看看,可还满意?要是你们不满意,那也没办法了,你们就将就着些。”
“将就?有这么说我的吗?而且还这么严肃的说,好,逝者为大,慕容浔算你狠”,我心里不住的抱怨。
嘴上还不服输的叨叨着,“我爸妈,指不定还看不上你呢。”
他转脸看我,示意我,要不要说些什么?
“锦溪?你跟娘说说话吧,你与她年轻时一般,你与她说说话,她会开心的。”
面对这坟冢,我竟也能如此真切的生出见公婆的紧张感。
“爹,娘,我叫程锦溪,你们放心吧,我会帮你们照顾好慕容浔的。”
面对逝去的人,活着的人总该心存尊敬的,慕容浔摸了摸碑沿,在那一瞬间,他活脱的像一个想家的孩子,眼里的不舍和倔强,竟让我的心陡然颤了一下。
“慕容浔?为什么这个人姓锦,你却姓慕容呢?”
“我姓锦,程锦溪的锦,你的名字里可是有我的姓氏呢。”
慕容浔将这番话说得如此动情,我的名字里有你的姓氏,那岂不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锦浔?很好听,比慕容浔好听多了”,我看着他笑着,其实是在打趣他。
“慕容浔,我想知道爹娘以前的事,你能说给我听吗?”
“好,只要你想听,我慢慢地都会说给你。”
“嗯。”
“走吧,我们回家吧?夫人”,上一秒才叹了口气,这会子却又这副欠扁模样的看着我。
“是,将军”
,我倒也配合。
我们一路走,穿过沙沙竹林,他将我抱上马,便牵着缰绳,悠悠地走着,与我讲了许多关于爹娘的往事。
那是周国六十五年,当时谁人不知柳丞相育有两女,皆肤如凝脂,口若朱丹,貌美倾城之极,一女送入太子宫中,便是现在的善德皇后,还有一女则被西凉大将锦拓掳了去,这锦拓便是慕容浔的父亲,掳走的柳家小女便是慕容浔的母亲柳成袖。
锦拓虽是个习武之人,但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终是拜倒在了柳成袖的石榴裙下,所以便对柳成袖也是倾心相待,在这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里一来二去,便也渐渐生出了感情,可无奈当时周国与西凉交战,这样的感情,万万是没有结果的。
直到一年后,西凉战败,锦拓也战死沙场,柳成袖本想随锦拓一同去了,可怎奈当时却有了慕容浔,柳成袖不忍心孩子还未来这世上看看,就这样死去,便忍痛活了下来,随大军一同,回了周国,当时并没有人知道她怀孕,丞相府也保密的紧,这几乎是丞相府的禁忌。
柳成袖怀胎十月,安安稳稳的生下了慕容浔不久,由于终日思念成疾,便落下了一身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