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地上,心里乱如麻,这是什么情况?后面的话我已是听不清了,不知说了些什么?
“还请夫人代侯爷领旨谢恩吧。”
多可笑啊,这封圣旨与我何干?两个当事人都不在,竟让我一个局外人领旨。
“臣妇,领旨”,我深深沉了一口气,接过那重千金的圣旨。
谢恩二字我委实说不出口,这天底下有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恭喜夫人了,老奴就先告退了。”
这一声恭喜未免太过讽刺,我有什么可恭喜的,当初一朝圣旨将我嫁进来,别人也说恭喜我,我并不觉得有多欢喜,今日一朝圣旨将别人嫁进来,我也并不觉得有多欢喜。
我拿了圣旨回屋,一路都走的有些恍惚,仿佛失了神一般,什么人都不想见,什么事都不想理会。
“我为什么要哭?我又做错了什么?”
我将自己捂在被子里,想睡一觉,便将这一切都如梦一般忘掉。
不知过了多久,雪村来过,积素来过,均华来过,颦儿来过,峰叔来过,偏偏就慕容浔没有来过。
原来如此着急回来便是为了这一册圣旨吗?将军擅自离开军营是死罪,放下出生入死的兄弟就是为了回来迎娶她的公主吗?那对我的情意,真的又有几分呢?
“锦溪,开门好不好?”
慕容浔的声音极小,若不注意,还真不好分辨。
我起身开门,“来拿圣旨吗?在桌上。”
“锦溪,我不会娶她的。”
“你会的,就像当初你没有拒绝我一样,你也拒绝不了她。”
“我不爱她,我爱的是你,你信我”,慕容浔的情绪有些激动,抓着我的手臂有些泛红,强迫我看着他。
“我相信你对我有半分的情意,但慕容浔我要的是一分,如果另外的那半分你给不了我,那这一半我也就不要了。”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看着他的眼眸一点点暗了下来,起初紧握的手,也渐渐无力的放下。
我回到卧榻,“出门,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我听得他的脚步声,一声声都心如刀绞,今晚怕是无眠了。
第二日一早,我便在书房寻得慕容浔,他向来如此。
“进!”
我进门见他刚睡醒的样子,“我过会儿再来吧。”
“锦溪,无妨,你肯来找我了?”他从座椅上站起,脸上的喜色,我怎会看不见。
“我是来送和离书的,我们自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我本想波澜不惊的说完,昨晚练了一夜的说辞,最终还是做不到。
“什么?各生欢喜?你就这么急切的想要离开我吗?”
“哦,我倒快忘了,当年你之所以嫁给我不过就是想气气云根,如今脱身的机会来了,你便迫不及待的想回到他身边了是吧?”
听得他这一席话,我心中骤冷了半分,我们这些时日竟也没能锻炼出些许的信任来。
“慕容浔,你混蛋”。
说完便一掌打在他的脸上,那一掌有些用力,打的我的手指发麻,停下来还不住的颤抖。
“对,我就是混蛋,我告诉你,我定不会让你离开这府上半步,你就死了这条心,我是绝不会与你和离的。”
慕容浔夺过我手中的和离书,将它撕的粉碎,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