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掌不知打在了谁的皮肉上,脆生生的发响,一股幽暗的眼神便在一处默默静候着我。
“慕容浔?昨夜……你……在这儿!”
由于我那一掌本是无心,但还是惊异于他昨夜竟在紫竹轩待了一夜,那岂非……,让达朵独守空房了一夜,我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
“那我还能在哪儿?”
慕容浔将腿一抬,掀被而起,背对我整理着腰间的束带,姿态甚是从容,他昨夜和衣而卧,竟也不嫌硌得慌。
我心下一想:“那达朵本就不是沉得住气的人,以后定北候府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夫人有何见教?”
我想着日后还要时时对应达朵,便觉心累,低眉盘坐,未听见慕容浔与我说的话。
慕容浔躬身细看着我,伸出五指在我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他夺了我的注意,我侧目撇了他一眼,深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慕容浔,家庭和睦最为重要。”
他摇了摇头,极为认真道:“嗯,夫妻和睦最为重要。”
我心中苦笑,一手抬起被褥,侧身屈膝准备起身,不想再与他说话。
“我要起床了。”
“嗯。”
嗯?“嗯”了?你倒是让我呀。
慕容浔躬身与我平视,双手撑着榻边,听我说要起床,却没有半分要移开的意思,我与他对视,心下疑惑。
良久,慕容浔突然朝我吻了过来,我脑中一片空白,有些措手不及,来不及反应,便只得顺从的闭上眼睛,他吻得有些用力,身子渐渐向后倾斜,慕容浔上前揽着我的腰,我才勉强没有倒下,突然肩上一凉,便感受到慕容浔的手,在我的肩上略过,一路向下。
突然他吻我的唇顿了顿,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唇分,抬眸。
“你这伤是如何?”他的手停在我的左臂上,达朵受伤那日,我与萧逸在林中遇刺所受的伤,虽是好了,但也留下了一道极炫目的疤。
“无碍,都已好了。”
“你打算瞒我到何时?如果今日我没有……,你是不是打算对我永不提起?”
我根本没想瞒他,我自己也本就没多在意,如若不是今日,我怕是都忘了。
“我本就没觉得是多大的事,再说了平日里正经大事都够你忙了,我又何必再让你为这等小事忧心呢。”
慕容浔看着我左臂上的伤疤,伸指轻触了一下,我感到他顿了顿,眉心紧皱,悠悠道:“你的事从没有小事?每日梳何种发髻?点何种妆容,着何种衣衫?都是大事。”
瞧着他此时的模样,不禁好笑,这等伤,在他眼里应算不得什么的,刀山火海里走出来的人,此时竟看着我臂膀上的伤疤如此伤情,我笑语:“你酸不酸啊?”
听得,他抬眉道:“怎么?每一样都牵动着我,影响着我整日的心情,你说是不是一等一的大事?所以啊,以后再不准这样了。”
我乖乖点了点头,伸手将衣物拢上,整个动作都极慢,生怕惊动了他,慕容浔僵看着我,一动不动,我也直盯着他,生生咽了口口水,缓缓道:“再不出发,怕是要晚了。”
慕容浔听得我说话,眼底看不清什么神情,伸手将我的脑袋一揽,在额间一印,便就撒手走了,我的手僵在胸前,呼吸一紧,看着他离开良久,才重重吐了口气,放松下来。
今日不知是什么日子,但应是个好日子,昨日慕容浔与达朵的婚事刚过,今日外面又在敲锣打鼓,我昨日累得够呛,今日听来不觉喜庆,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