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见得她,我便放不下心中疑虑,是誓要看个究竟的,她既在离人坊,我便进离人坊看个究竟。
我猛地起身,溪卡一惊,“我开玩笑的!”我疑惑,“啊?”他又疑惑,“……”
我道:“溪卡,我要去离人坊一趟。”
溪卡道:“离人坊?怎的忽得想去离人坊。”
我匆匆起身,来不及与他多做解释,“我看到一个人,似是旧人,我需得前去确认一番。”
溪卡便也起身与我一同前往。
待我匆匆赶去离人坊时,眼前的离人坊已非昨日景象,像个容颜迟暮的老人,没有了往日的风华,我正欲闯进去,却被门口的小厮拦住了,在他口中听得,离落离开后,便将离人坊归还给了云根,现在离人坊重回云根手中,对外传言云根身子大不如前,对于离人坊的生意早已是有心无力,所以将离人坊的人都遣散了,只剩了些打理杂事的下人,离人坊归还云家,自然便成了云家的私宅,所以没有云根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入离人坊,我心道:“如此说来,想要找到信儿,还得去拜会拜会云根?”
我心中万分纠结,去?不去?但一想到如此性命攸关的事,便觉还是应该去的,所以又急急忙忙的与溪卡一并赶去云府,云伯见我时依旧热情的上前握着我的手,一个劲儿的问我好不好?溪卡站在一侧,双手抱臂,“摸够了?就放开!”
我轻咳了几声,拉着云伯便朝里走,“云伯,云根可在?”
云伯道:“在的在的,少爷在别苑。”
别苑?云根不是常年在竹屋吗?怎的跑到别苑去了,当时我住半月阁的时候,去竹屋找他时总要绕过许多的路才能到,很是不方便,于是看着半月阁一旁的别苑很是雅静便很想他能住过去,我便不用绕如此远的路了,想见时便将头探出去,一眼就能看见他,当时我心中觉得如此简直太完美了。
云伯领着一路去别苑,路我已是认不全了,我记性不好又有些路痴,云府里弯弯绕绕的,我便很容易糊涂,云根住的别苑又在最东边,总要越过几方池塘,又走几段廊桥才能到,我便由着云伯带我,时不时的听他问候我几句,便就觉得走得快,不一会儿便就到了。
云伯敲了敲门,其实门是开着的,云伯这一敲只是给屋里埋头不知在干什么的人提个醒儿罢了,云伯退下,溪卡站在一旁,双手交叉,一脚抵于门边,向后一靠,倚于门上,不说话也不离开。
我抬步走进里屋,“我……”云根像是被我的声音吵醒了一般,突的转过身来,“锦溪?”我点头,对他微微一笑,“我来找你有些事,想请你帮忙。”
他将一枚磨的上好的玉簪放入锦盒,“坐”,我的事三言两语怕是也说不明白,我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云根斟了碗茶,递给我,“什么事?”
我将茶接过,放下,“我听人说离落将离人坊归还了你”,他点了点头,我接着道:“我方才见着位故人进了离人坊,我想寻得她,不知可否让我进离人坊一趟?”
云根坐在一旁,“可知道那人的名字?”
我不确定,我并未看见那孩子的容貌,也未能确定那一定是信儿,便略略道:“像是叫信儿。”
他许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便唤了一旁的小厮,“你去离人坊,将一位名唤‘信儿’的姑娘带过来。”
我本是想自己去寻,此番来也是想求个同意,说实话,用溪卡的话说,还不如跳上去,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