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绕过一方墙壁,便看见一人立于一方水井旁,脸上阴森森的笑着,手里拿着小瓷瓶,向井中倒着什么东西,那粉末从瓷瓶中倒出,见他的表情想也不是什么好物。
我上前喝道:“你这和尚,你往井中倒了什么东西?”
他忽的听得我的声音,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笑意也顿在脸上,抬头看了看我,左右又四下瞟了瞟,复得又笑了起来,我见得他一笑心中凉意更甚,向后顿了顿。
他将手中的瓷瓶收于怀中,抬眼阴冷的看着我道:“今日本没想杀人的,可奈何你自己撞上来,那便由不得我了。”
他不怀好意的笑着朝我走来,我向后退了几步,本想着和尚都是修行之人,以慈悲为怀,可这一出来便就遇着这么个坏和尚,还坏的透顶,杀人?和尚不都是渡人的吗?渡善恶因果的吗?我转身欲逃,可奈何本就没他走得快,才几步便被他捉住,他上前伸手,用一块手巾捂住我的口鼻,那手巾中怕是有药,我起初还挣扎了几下,可慢慢的便意识不清,四肢无力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便不知被带到了何处,只觉头晕难忍,我虚着眼睛四下看了看,地上放着几个方墩,像是禅房,窗户的窗帘被拉上了,我透过缝隙见着一片漆黑,想是此时天已是黑了,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清醒,仔细看了看,便见着那木桌上放着一把匕首,我从地上向木桌挪了挪,一点一点从地上撑起来,将那匕首握在手中,将脚下的绳子割断,正准备割手上的绳子时,便听得门外脚步声,忙的从地上站起来,躲在门后,想着拼死一搏,先逃出去再说。
我屏息躲在门后,听得门把的细微声,将将一开我便猛地撞出去,那和尚被我撞的一个趔趄,我也是脚下不稳,晃了几下,便朝着不知道什么方向一股脑的猛跑,那和尚定是比我熟路,没跑几圈,便被他抓了回去,他复得又将我绑住,我挣扎了几下,实在挣不脱,便高声吼道:“救命啊!救命啊!慕容浔!”
那和尚恼了,一掌扇过来,“啪”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疼得厉害,感觉一边的牙都要掉了,整张脸都麻掉了,我活动活动下颚,恨恨的盯着他。
那和尚一脸捡着便宜了一般道:“今日我算是赚了,竟是定北侯府的人,想是与侯爷关系匪浅吧?”
不知他是不是与慕容浔慕容浔有什么仇怨?见我叫慕容浔的名字竟是对杀了我愈发兴奋了。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枚与方才一样的小瓷瓶,一手捏着我的下颚,强迫我将嘴巴张开,一手将瓷瓶打开,欲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入我的口中,还一边切齿道:“你放心不会马上死的,一定给你留个全尸。”
我与他的力气实在相差悬殊,我正是心急如焚的时候便听得一声踹门声,我与他二人皆被此时的动静惊呆了,齐齐朝门边望去只见慕容浔站在门口,黑着脸,快速走近便给了那和尚一脚,和尚被踹飞,撞的墙上一声闷响,我见着慕容浔心下松了口气,方才紧绷的弦终于松了,慕容浔走到我身边将捆在我身上的绳子悉数解了,打横抱起,我倚在他怀里,才见得原来溪卡也来了,只见他的眸子还要冷得骇人,虚着眼睛直盯着在墙角大笑的坏和尚,那和尚也不知为何,见着如此境况竟还能笑得如此得意,我不禁心中惘然。慕容浔将我抱至门口,便听得一剑出窍,重物落地的声音,水流声,我不禁一慎,抖了一下,慕容浔将我抱得更紧了,轻声道:“别怕!”
溪卡将手中的剑交给龙应,龙应接过,斩了块台布,细心擦拭着他那把宝剑,一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