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骂累了,停在半空,准备休意一会儿,再接着骂,慕容浔在对岸极为担心的看着我,我喘了几口气,正欲接着骂,便听得身后那人又开始道:“侯爷!你说这绳子烧断了会发生什么呢?”
我心中正觉得这人也是好不识趣,根本没人理他,他也说得如此带劲,但心中也觉得自己十分不识趣,明明下一秒就有可能掉进水里然后死掉,可是现在居然还有闲心在这儿骂他,也是十分的乐观了。
过了半晌慕容浔依旧没有说话,我正欲接着骂他时,便听得慕容浔幽幽的开口道:“你怕是活不到那个时候。”
我抬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慕容浔,只见他从宋成娇的手中挣开,一脚在码头上轻踏,便朝我飞身而来,他的脚在水面点了两下,双手将我一揽,脚下将绳子一绕,我身后的木桩便飞入水中,待我站定,他将我手腕的绳子解开握在手中,转身将绳子向方才那人抛出,只见那绳子直直飞向那人,那人也是一个飞身闪到木椅一侧,绳子直接将椅子击成两半,慕容浔嘴角一抽,双眸一眯,便又向另一侧打去,绳子缠绕在大船的木栏上慕容浔一拉,便又瞬得断裂成两半,那人一个飞身坐在船舫的屋棚上,突然许多人从两侧出来,手上拿着大刀,擦的很亮,他们皆穿着黑衣,慕容浔将绳子收回,握在手中向前走了两步,我们被团团围住,慕容浔握着我的手始终轻轻的,他将我护在身后,脸色极黑,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只见身侧的人突然冲上来,慕容浔将我一捞,一脚横踢出去,那黑衣男子便掉入水中没了踪影,积素大吼一声“身后!”我转身只见慕容浔将绳子缠在那人的脖子上用力一扯,那人便倒在我身前,他的眼神还与我对视了片刻,慕容浔揽过我的肩膀,将绳子朝屋棚上的人掷去,那绳子一瞬得缠在那人的脖颈处,他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慕容浔拉了下来,重重的摔在我们面前,众黑衣人见他摔在我们面前皆停下了动作,极为警惕的看着我们,慕容浔手中一用力,他的脸色因扭曲而渐渐的变得苍白,慕容浔切齿道:“我本是打算饶你一命的,可你万不该动她”,那人拉着慕容浔衣服的手渐渐松开,趴在地上没了力气,此时积素突然唤我:“夫人!小心!”我转身看她,便看见一支箭直直向我射来,慕容浔从身后将我护在怀里一转,那箭便重重嵌进他的背后,我惊得睁大眼睛,看着他对我微微笑着,我却一丝都笑不起来,轻轻开口唤他:“慕容浔”,他道:“没事”,他拂了我额间的乱发,轻轻拉起我的手道:“我们回家。”
我被他拉着向前走,转身看了看身后,只见得方才刺杀我们的黑衣人在我眼前被另外上来的一行人分分钟抹了脖子,我顿时一惊,慕容浔将我打横抱起,朝对岸飞去,我有些担心他的背后,一动不动看着他,他看了看我又道:“没事。”
慕容浔将我抱到对岸,将我放下来,扶着我的肩膀一语不发,突然便倒在我的肩上,他的额上冒着冷汗,身体有些瑟瑟发抖,我轻轻摇了摇他,只见他唇色青紫,我急道,“慕容浔!慕容浔!”
此时龙应带着人马赶来,见慕容浔背上插着箭,倒在我的肩上,忙命人备马欲朝太医院赶,我冷静下来道:“去黄伯那里。”
黄伯的住处离此处不远,而且比起其他人我更加信任黄伯,便命人朝黄伯的住处赶去。
路上龙应告诉我说,慕容浔派他将城中凡是与贩卖私盐有关的商铺和曹相爷私藏官盐的仓库一应抄了,他本没想如此快行动的,可没想到曹相爷的二儿子耐不住性子抓了王灿,又将我给绑了,所以此时便不得不动了。曹相爷的二儿子曹允没什么大的本事,但他娘得宠,曹相爷也疼爱他这个儿子,只是曹允有勇无谋,没有长子曹贤那般有心思,所以曹相爷便事事总与曹贤商议,曹允心中不过,便想着在此事上出风头,谁曾想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