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和巧奴是一对孪生姐妹,两人长的极像,但性子却是截然相反,花奴文静贤淑,而巧奴则是个直肠子,性格直爽任性,但凡上冥观有点大的动静,略略查看一番便就知是她,花奴比她大几个时辰,便做了姐姐,这个姐姐倒也是十足称职,事事照顾着不说,还总为她干的坏事善后,但好在巧奴虽任性,调皮,但心肠倒是不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从没少干,听嘴碎的丫头们提起她近日又惹了进生往死村村头卖烧饼的赵七,也不知是何缘故。
溪卡病着,他既睡下了,又有花奴在门外守着,我便索性下了二楼,到莲池边走走,我在莲池边站了许久,见池中莲花比昨日明艳了些,想来溪卡这府上稀罕的东西还真不少,随便一池莲花都与别处不同,我在池边盘腿坐下,痴痴望着池中的自己,硬是盯了半晌,脑中什么也没想,就只是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动不动的审视了一番,微微长舒一口气,便从地上撑起身来,朝二楼走去,走至花奴身侧,在她耳边悄悄道:“花奴,你去帮我寻件男子的衣饰吧”花奴虽不知我有何用,但极为认真的定睛看着我点头,道:“好,我这就去”,我在她身后道:“多谢”。
花奴起初给我寻了件翩翩帅公子的衣服,让我给辞了,换了件小厮穿的粗布衣服,还带了件黑色的夜行衣,如此是不大轻便,但于我而言,安全比轻便重要太多,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只能做好两手准备,一为了隐藏,二为了伪装。
我给花奴交待,若溪卡醒了,便告诉他我去黄伯家一趟,明日便回来,让他莫要来寻我,好好在家养病。
我出了上冥观,便寻了个进还朔城做买卖的车夫,那人极和蔼,我上前请求了一番,他便同意捎上我,还不要车费,我走得急,竟忘了自己兜里一分钱都没有,那车夫也不恼,带着我便一路朝还朔城赶,不消半日,便到了城门口,我在城门口下车,与他道了谢,便去了黄伯家一趟,上他那处要了些蒙汗药和迷香,黄伯问我要这些药作何?我告诉他我准备偷偷溜进大理寺,黄伯起初听到时差点将胡子都惊掉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淡定些,我只进去看看,既不会拆了它,也不会烧了它,只是单纯又不单纯的看看,我头发绾得正,还贴了胡子,也变换了眉形,起初黄婶开门时差点没认出我,听我开口说话便才识出我,我对自己这番形象倒也满意,匆匆从黄伯府里出来,天便晚了,我整了整衣服,稳了稳心神,极为镇定的朝城门走去。
大理寺位于在西门,后方是条无名小巷,平时少有人来,大理寺之外的围墙足足有三米之高,爬我是爬不进去的,但我知道一条密道,直通大理寺的后院,天色暗下来,我寻了处隐蔽处,将夜行衣套在外面,借着天色,完全隐于黑夜之中,我倚着墙边,点着脚尖,一点一点朝密道挪去,那密道隐于杂草中,这样的时节本就植被茂盛,所以根本没人会注意到此处,我走到密道处,趴下身子,小心翼翼的从此钻了过去,不得不说这狗洞极为适合我,不论是大小,直径,都简直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般,我轻松从里面钻过,刚探头便险些撞上巡逻的守卫,我忙缩回来,心下狂跳,我缩在狗洞中等了片刻,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远,便立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