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想,他究竟要干什么!
想着,额间早已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儿。
终于,姜诸儿停下来了,是一棵银杏树,挺大的一棵,此时虽只是刚刚冒出绿叶,但整个儿鲜嫩鲜嫩的,倒是让人流连。
“你还记得这里吗?”姜诸儿责问。
叶舒看了看这棵钻天的银杏树,心想,没什么奇怪的啊,这才用疑惑的眼神望向姜诸儿……
突然,她心中一惊,全身的血液瞬间聚到心脏,又霍然溢散开来:这眼神太熟悉了!
刚上本科那年,作为大学里的菜鸟,她去听由一个同专业的学长做的一场关于“竹林七贤”的报告,学长问了个问题,在场有好多人举手要回答,他却单单叫了她,她好紧张,关于竹林七贤,她只是略闻一二,并不熟悉。
在她局促不安的时候,学长走到她身边,那双眼神真若涵万里秋江,深沉宁静,让人从心慌意乱中顿时澄澈下来,静如止水。以至于,当时他说了些什么,自己完全没听见。
若非佳人已然成双对,她怎会留下这永远得不到的遗憾而怀恋多年,以至于穿越了时空,每每想起也是暗输长气!
叶舒一下子明白了一件事:命运如洪水猛兽,怎生抵挡?
谁知,姜诸儿原本义正辞严,看着公主的眼神,却如当头棒喝,自己倒是吓了一跳,玄儿妹妹的那股子桀骜不驯呢?这眼神,明净如洗,瞬间扫净刚才他的无礼和蛮横,他突然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闭了嘴,再也不敢多说。
空气凝滞,足足有好几波晚风拂过,他两个像两尊塑像立在那里。
叶舒突然想起,自己当初毫无怨言地留在这里,是因为关于历史坍塌的问题和想要扭转命运的愿望。
一定不能输给命运!
“不记得!”叶舒干脆利落,这一声把僵住的姜诸儿拉回现实。
“我是做错了什么?你这样冷淡。”姜诸儿口气和缓了许多。
叶舒这才愣过神来,是啊,他毫不知情,我这样冷遇,实属不该,而且,感情这东西,总有种越挫越勇的意思,于是也和缓了音调,道:“没有,就是,我真的记不清好多事情了!”
“让太医给你再瞧瞧,开点滋补的汤药,兴许能好一点!”姜诸儿嘴上这样说着,心中却另想着,玄儿妹妹究竟怎么了,竟然这样陌生,而且,他心中竟生起对她的,一种,异样的感觉。
“不用了,可能是高烧的原因。我先走了!”叶舒说着,要赶紧离开,离开这让人心慌意乱的地方和,人。
“你那日为何不见我?”姜诸儿追问。
“我累了,休息了!”叶舒时刻警醒着关于太子的任何事情。
姜诸儿望着公主远去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他抬起其看看这棵银杏树,当年,他和玄儿妹妹最喜欢的就是在这棵银杏树下捡叶子,然后拼成各种各样的玩物,还戏说这是他们的封国,他是君,她是君夫人。
“哈哈哈……”姜诸儿突然笑了,眼角却有泪花涌动。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就在几年前,君夫人还曾拿他们儿时的这句玩笑话打趣他俩,可谁也没把这个当回事,毕竟,他两个是兄妹。
不知怎的,姜诸儿心中难过,那种近乎绝望的难过,他漫无目的地走了几步,对迎面过来的辰云说:“去,拿酒来!”
辰云见太子面色难看,心中一慌,想要劝,却还是忍住了,拿了两瓶酒来。
太子没回去,却坐了小船,辰云在外面划桨,他独自在里面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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