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御医吩咐喝了点汤药,便已经坐不住,因为听闻那郑国公子姬忽今日就要动身离开了,于是匆匆离开寝宫,来到客馆。
尚未进去,就已听见院中“嗖嗖”剑声密集的紧,听夭夭说昨夜郑公子就是在练剑,想必,此时的声音正是他吧。
门口的侍卫见是公主,并未阻拦,叶舒静静走入,才见那刀光剑影间,果是一难得美景,想必只能从电视剧中见到吧!
不知为何,她心内却是有股淡淡的悲悯,这样一个随性不苟且之人,最终却流离失所于俗世纷争,真也是可惜了!
“公子,公主殿下来了!”旁边侍者见了公主,给自家主人提醒。
郑公子姬忽眼瞅见她,收了剑,抱拳躬身行礼,叶舒竟也忘了古代礼俗,只是微微倾身回礼,却不晓得自己此时因方才一番思忖,早已经面色凝重——而这些,被郑公子悉数接收,他只道是昨日自己在朝堂之上随意应付,惹得这位骄傲的公主不高兴了,却不知,昨夜他和大夫祭仲的对话已经传到她耳。
“公主驾临,不知所为何事,内室简陋,公主若有什么要吩咐的,不妨在此说罢!”郑公子并不看公主,只是一连串地话珠子般迸射出来。
叶舒并未有多诧异,好歹也是见多识广,并非真正的深闺儿女家。可是,这样气势汹汹,也颇让人不舒服,但她还是忍了,道:“都是我齐国招待不周,还请公子见谅!”叶舒这才正正规规行了个礼,算是致歉。
那郑公子一听,反而有点歉疚,忙说:“公主误会了,在下并非这个意思!”
“我有些话想和公子单独谈谈,在此倒也是可以。”叶舒说着,看了看他身边的侍者,那小子会意,给郑公子行了礼便隐开了。
“公子也是见多识广,应识得姐姐吧?”叶舒说着,差点说成“竟识得姐姐”,一想不合适,连忙改口。
“贵姊是天下少有的佳人,在下愚拙,却也听得一二。”郑公子文质彬彬,一切合礼。
“姐姐不幸,青春年华,却嫁于垂垂老矣的卫公,不久前,姐姐曾来信说起心中的苦恼,身为女子,虽贵为公主,却也是无力操控自己的命运,就算是强力嫁给先前许诺的公子伋(卫国太子),也终究是逃不过卫公手掌。谁知,却有一干不明事理之人借此说姐姐有辱妇德。公子是明白人,这件事,你怎么看?”叶舒絮絮叨叨讲了好多,觉得从未这样有条有理地聊过天,颇满意自己的一番言辞。
“贵国公主无论如何,诸侯国的公子们都是可望而不可求的,我说什么重要吗?”郑公子一点儿也不留情面,顿时,让叶舒失去了对他的好印象,用现代人的话来说,他就是直男癌。
“可昨日公子当着众人面对于我父君的提议闪烁言辞,传出去,却是不知让我如何!”叶舒没料到他竟躲避自己的追问顿时有点语塞。
“公主自然想把握自己的命运,那我与公主正好是同道中人,我也想把控自己的命运。婚姻事大,岂能儿戏!”郑公子依旧一复不卑不亢之态。
“公子若是不同意,自是不必托词,让人误会,何必又要虚与委蛇?”叶舒也是步步紧逼。
“只是权宜之计罢了,怕让齐公失了君王颜面!”
叶舒听得如此,已经对自己说服他不抱任何期望了,心下当即想到幸好昨夜他没来,否则真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了。
尽管这样想着,她还是忍不住要使出最后的杀手锏。她“哼哼”一笑,顿时让人为之一震,那郑公子久未正面瞧公主,却被这一声冷笑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