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在马上,呆在那里,竟然站了许久。
相比公主,公孙无知的酒量还是可以的,看着公主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公孙无知也并未劝她,正是淡淡地说:“喝吧,喝了后就忘了,忘了最好,哪怕只是片刻的省心。”
叶舒已经听不进去了,突然,她拿起一壶酒,递给姜诸儿,说:“来,干了,一个大老爷们儿,你敢不敢啊?”
公孙无知原本不打算喝醉的,被她这么一激,加之前两日的事情心中的结尚未开解,便接了过来,“咕咚咕咚”地灌下去,喝醉了就没顾忌了,说什么都可以。
“他是个骗子,他以为纳个侧妃就不碍事?男人,都一样,谁管先前和谁的海誓山盟,一番情爱后,便悉付真心,谁还记得以前的小孩子过家家似的爱恋呢!”叶舒大抵真的喝醉了,口中只是胡言乱语,也不管眼前是谁。
公孙无知一听,便晓得她说的是谁,没想到她对姜诸儿竟这样痴情,心下冷意袭来,顿时抓起第二壶酒,悉数喝完了。
一会儿,酒劲儿上头,公孙无知只觉得想笑,又想跟叶舒说些掏心窝的话,可是,叶舒却站起来,摇摇晃晃,一不小心,推翻了旁边案上摆着的一个陶器,“哗”一声,砸碎了。
她傻在那里,看了看,突然笑了:“你看,连它都欺负我,我碰你了吗,你就自杀了,是不是还要我赔?你是古董是吧,要多少钱,几百万还是几千万,我没钱,拿命抵可以吗?还有你,你瞪着我干嘛?你也不服气,是不是?”她指着旁边酒柜上的一个陶器问:“是不是?说,是不是?”说着拿手一拨,便又碎了一地。
一个店小二听见响声,跑上来,偷偷看着,数着被公主杂碎的陶罐,还有花盆,一会儿,老板也上来了,仍旧偷偷看着,脸上表情狰狞,低声说:“都是挺值钱的,我的祖宗哟,手下留情啊!”
公孙无知看着叶舒一个一个地砸,听着此起彼伏的“哗”“哗”声,大笑,“好,好!”
“掌柜的,你看,这里边都被砸的差不多了,要不要再拿上来几个?”店小二悄声说。
那老板冲他脑袋上一巴掌,悄声说:“混账东西,那些可都是顶值钱的!”
“小二,再拿来些,让她砸,砸了你们领赏!”公孙无知见没什么可砸了,大声喊。
那小二闻声,应了声,看了看一边的老板,老板虎着脸,冲他摆摆手,那小二便下去又拿了好些瓶瓶罐罐的。
叶舒好一顿砸,“乒乒乓乓”的声音,引来了好多路人观看,纷纷指指点点,公主这一闹,终是整个临淄城都传遍了。
这话,没几日,便传到了齐公耳中。
那正值盛宠的连夫人一番添油加醋,挑明了,说公主和太子早有私情,公主是因为太子娶了侧妃心情不好才大闹“一尝仙”的,甚至说,公主和太子曾经彻夜在一起。
齐公听得登时大怒,道:“不知廉耻,真是有辱祖先。”
那连夫人一看得逞,心下高兴,说:“其实,主要是公主心思多,妾听闻,太子和新夫人可要好的很呢,天天地在一处,可见,太子心中定是没有公主的。”
“叫夫人来!”齐公还是怒意不减,公主的生母已不在,这两个公主多受他照拂,如今,却做出此等丑事,必要找个人来分担责任,想来想去,只能是太子的生母了。
君夫人很快赶来,一路上,多多少少也了解了情况,心下早已经想好了对策。
待齐公发了一通火后,她方稳稳道:“如今,已然这样了,不如想个办法解决了这件事,免得外人知晓。”
“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