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君夫人那里出来,姜诸儿如同霜打了般,无精打采,先前只顾着欣喜那份纯情了,谁知,如今这样的结局,他却无丝毫没有办法。
“殿下,君上那里还去吗?”辰云跟在后面问。
“父君?”姜诸儿沉思,父君还在气头上,去了说不定只能火上浇油。
“去!”突然,姜诸儿道。
两人刚走到宫门口,便听见后面有人喊:“太子殿下,留步!”
回头看时,却是公孙无知。
“殿下是不是为了公主的事情?”公孙无知象征性地拱手行礼后,问。
“你也是?”太子见他也是恰好出现在这里,便问。
“不是,我专程来找殿下,在东宫未寻见人,便想着你定是来求见君上了。殿下若肯赏光,借一步说话?”
姜诸儿心乱如麻,但素知公孙无知对待公主原本和自己是一般无二的,此时,以前的种种便不重要了,于是,两人来到一处僻静地。
“殿下还是不要去找君上了吧,如果,我没猜错,殿下是不是已经求过君夫人了?”公孙无知这话一处,倒是让太子对他刮目相看,以前只记得他少年时伶牙俐齿,但没想到,竟能如此轻松猜测到别人行踪。
“夫人自是没法帮你,君上对此事也是在气头上,能怎么办,只能让事情更糟糕罢了。”
“你竟知道因为什么事?”姜诸儿诧异,自己也是方才知晓为什么事情的,他摆了摆手,辰云等皆退了出去。
“殿下对公主如何,我便也是,我怎能不知呢?”公孙无知说时惨惨地笑了笑。
姜诸儿心中一惊,微微回了口凉气。
“想必殿下应该清楚公主的身份吧?实是我管教无方,贱内去找过你了?!”公孙无知看着太子等他答话。
“你们竟敢这样大胆。”太子不由地道。
“好些事都是阴差阳错,恰巧而已。”公孙无知随口一说,便也没想着要给太子一个解释,“此事若是跟君上说了,他也未必会相信,若非我亲历这些,我也不信世上竟然有这样一般无二的人。只是,现在紧要的不是讨论公主是真是假,是怎样让公主脱险!”
“脱险?”太子反问,虽则公主被禁足,但毕竟是公主,不过一些时日便解禁了,怎会至于“险”字?
“殿下可听说了?君上想要给公主随便找个人家,嫁了便是。前些日子,君上和夫人还在愁那鲍邑之难呢,想着要怎么笼络鲍敬叔呢,那鲍子最近总在临淄,宫中随意出入,如今看来,这两件事情似乎来得很巧呢!”
“你是说让公主下嫁鲍叔牙?”太子有点惊讶。
“那鲍子是年轻了些,可是,有什么关系呢,政治需要罢了!”公孙无知冷笑了笑。
“那鲍子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怎么能?”太子愤慨道。
“殿下养尊处优,自是没尝过这世间的千般无奈,万种悲凉,长公主不也是嫁了个年过半百之人吗,最后怎样,那样一个倾国倾城尊贵的公主,也不过了了罢了!”
太子听着顿时心生悲凉,多少年来,自己真的如公孙无知所言,养尊处优,以为天下便是这样和谐美好。
“为今之计,只能为公主择一嘉胥了!”公孙无知说着看着太子。
“不可!”太子脱口而出。
公孙无知笑了:“呵呵!”他看着太子道:“要不然呢,除非你是君,否则多说无益!”
“放肆,竟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