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一路上也是张灯结彩,宫内更是极尽奢靡。到了大殿,落轿,羽父代替鲁公对着喜轿拜了拜,接着,澜姑掀帘,夭夭上前扶着公主下轿,旁边的婢子将一个宝瓶递给公主。
澜姑和夭夭搀扶着公主,姗姗而行,前面的红毯格外炫目。
这时,一支流箭飞过来,吓得公主和夭夭皆是一愣,待在原地,那箭从侧面飞了出去。才抬眼看时,却是前方天地神案前拿着弓的年青男子。
衣锦缎薄裘,朱红的衣服上是暗金色的盘龙,甚有威严,三人皆默默会意,那人大概就是鲁公姬允了。
澜姑见公主被刚才的流箭吓得不轻,悄声说:“公主镇定,这是喜箭,专为公主祛除不祥的,本因射在新娘身上的,切勿再躲闪。”
叶舒还没搞清楚,射在身上是怎么回事时,又是一支流箭飞过来,直中左腹,低头一看,那落在地上的箭原来是被包了红丝绢的,只是轻轻地顿了一下,这才放心,坦坦荡荡地受了第三支流箭。
接着,公主被搀扶着跨过马鞍,火盆,来到了神案前,这才隔着细纱看清那鲁公,虽不及姜诸儿之流,但好歹也是青年才俊,总有一股吸引人的力量的。
鲁公姬允第一次见到公主,从前只听传闻齐国公主有倾城之貌,却终究想不来是个怎样的倾城法,如今,隔着这道若有若无的薄纱,却已经被她容颜倾倒,忽又发现她正眼瞧着自己,属于少年的羞赧又晕红的两颊。
叶舒忍不住笑了笑。
继而是礼官主持下拜了天地,被众人送进了洞房。
君王大婚,自然是举国欢庆,喜酒是喝了足足三天。
齐公跟着庆祝,临走前,叫来了国婿,屏退了众人。
“小女自幼失去娘亲,全在寡人照拂下长大,故有些顽劣,如今,这又是齐鲁两国的政事,更不能视作儿戏。为面后患,鲁公万不可让公主归宁,日后,也不得回齐国。”
鲁公听着心内早已明了,看来,外间的传言是真的了,嘴上只是答应了岳丈。
一切停息,终于能安生了,鲁公姬允来到公主殿内,只是不发一言。
澜姑和夭夭一见,奉了茶后便退出去了。叶舒看着他,觉得好生奇怪,原本前两日就没来,夜间都是公主独自歇息的,今日来了,却不说话。
“君上,请!”她上前去,把案几上的茶推了推,特意压低了声音说。
“听说,你在齐国有一位关系好的人。”姬允终于开口。
“哪位?”叶舒故意问,她心里是清楚的,只是没想到,这样的流言竟然能跨过千山万水传到鲁国来,只能感慨这流言生命力之旺盛。
“我怎知?”姬允冷冷道。
“君上不说,我只能猜了,我与几个兄弟关系都不错,还有,姑姑、婢子也都有相当交好的。想来,能让君上在新婚之日过问的,必定是什么非正常的关系了。”叶舒镇定自若,“我自小和兄弟姐妹们一处,姐姐出嫁后,我便和兄弟们玩,有些好事者攫取只言片语,胡乱拼凑,倒是出来了不少下饭的闲言碎语,只是,我从来没把它当回事,我与兄弟们可是有着手足之亲的。如今,我只身来到鲁国,所仰仗的只有君上,君上若不信我,便送我回齐国,若信我,我便当今日之事没发生过!”说完,她扭头,一副生气的样子。
姬允自小也是失了娘亲的,打交道的多是男性,听得她这样说,只当是自己借着外间的传闻误会了鲁公的意思,心下竟有点愧疚,想了想,方说:“是我误会公主了!”
说完这句,再一句好听的话都没有了,叶舒心中想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