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问题就出在他人身上。
自打君夫人被禁闭后,熙夫人可谓是一手遮天,这后宫,君夫人连说话的份儿都没了。虽然,饭食还是依例按时送来,但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可很清楚,冷战这个无形的武器杀伤力之强大,远非常人所想,冷战地久了,真的就淡了,何况是有美人夜夜在枕边耳鬓厮磨,哪一日她项上人头落地都是有可能的。
“不对啊,历史上的文姜可是生了太子的,难道,三年才生下孩子,真的是因为被冷落了吗?”叶舒自语,又道:“万一,就这么冷下去,该怎么办呢?”
外间,雪木听着这话,却留了个心眼。
很快,这话传到君上耳中,说齐国公主怕是得了失心疯了,整日里一个人咕哝着稀奇古怪的话,很是吓人。
鲁公一听,心中倒是一颤,不过,随即,被身边的熙夫人的嗔怒又拉回了现实的安乐窝中。
鲁公身边有一个随侍,唤做贾生,也是尽心尽力,当初看着君上对齐国公主的那份情,真觉得君上是动了真心了,从未见得他对哪个女子这般好。
今日,看着两人愈渐冷淡,又见着熙夫人是这般魅惑,竟有几日托病未临朝处理政事,心中早有几分担忧,
想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但自己只是一个奴仆,也不能说什么。
又过了几日,正当熙夫人和君上在内账缠绵时,突有婢子慌里慌张地跑来告诉贾生,昭姬早产了。
贾生一听连忙隔着帐子禀告。
毕竟是鲁公的第一个孩子,故他一下子坐起来,穿了衣服便出来急匆匆地赶往昭姬处。
留下熙夫人独自在御床上,心中怨愤,见那贾生回来了,便冲他发火:“你个死奴才,是不是看寡小君不顺眼,非要搅搔我们的好事!”
那贾生听得心头一惊,也是生气,便斗胆和缓这语气说:“夫人玩笑了,寡小君是东北边宫里的那位,夫人想是记错了?”
熙夫人一听,更是生气,坐起来,玉臂皆露,大声道:“她?她都被幽禁了多久了,君上早就忘了她了,本宫才是正经的寡小君。”
“奴才只是好心提醒夫人。对了,方才君上让奴才告诉夫人,让夫人自己先回去。不必等着了。”贾生说完便出去了。
一路来到昭姬处,贾生心中早已怨愤满怀,对那个熙夫人,也算是零容忍了,就差抓住她更大的把柄。
叶舒那里,却是夜不成眠,索性起来,夭夭听见动静,进来,把灯点亮了。
“公主怎么还没睡呢?”
“睡不着,这些时日,尽顾着睡觉了,把瞌睡都睡完了。”
夭夭坐到她床边上,说:“方才听外面人说昭姬那里出事了。”
“啊?怎么了!”
“说是昭姬早产了。”夭夭说。
叶舒愣了下,大概算了下,满打满的33周,的确是早产了,“怎么会?是出了什么事吗?”
“公主还不清楚嘛,昭姬因位份低,只是个御妻,又运气好,一次就有喜了,那熙夫人岂不嫉妒?虽说没有明着做什么,可也是三天两头的传唤,这寒冬腊月的,昭姬挺着大肚子来来去去的,怎会没影响。”夭夭凑近小声说:“我可听说,每回昭姬去熙夫人那里,总得一整日,那熙夫人借口自己胃不舒服,便只让御膳房的准备了极少的食物,那昭姬还敢说什么,只能回回饿着肚子。听说,有一次,还不小心滑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