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醒来了,见君上还在睡,便起身,到外间,问夭夭,方才贾生说什么,夭夭重复了一遍贾生的话。
叶舒隔着问小声问,“为了什么事?”
贾生道:“花若君的事情。”
叶舒回去,叫醒了君上。
君上一听,却并不在意,说:“又是这些人。”说罢,又躺下,闭眼小憩了下,坐起来。
叶舒一边给他着装,一边听他说,“前些时候,就是那些礼乐官们吵嚷着要赶走花若,寡人好生调节了一阵,今天又闹起来了。”
叶舒笑了,说:“君上为何把他弄到礼乐官们中间去了?”
“有何不可?”姬允对叶舒的话很意外。
“那花若君看着斯斯文文,长得又极为清秀,难保有些人看了把持不住,难怪有好些人来跟君上闹!”
姬允一听,顿时笑了,盯着夫人,问:“当初你是不是也因为这,才不理会寡人的?”
叶舒心中“咯噔”一声,夫妻间的架有相当一部分是因为“旧伤”,所以,提旧事是一件忌讳的事情,谁知,却躲也躲不过,只好胡乱应付道:“君上还在想那些事情,我早就忘了!”
姬允笑了笑,洗漱完毕,到外殿,坐下来,用早膳,谁知才吃了没两口,那边有个侍卫跑来说,朝堂上那些人打起来了。
鲁公一听,立马放下了筷子,刚走没两步,回头说:“夫人同去!”
叶舒一听,也连忙穿了件正式点的外衫,跟了上去。
到了大殿,早听见吵吵嚷嚷的,甚至还有起哄的声音。
“君上架到!”贾生一声唱,那纷闹的众人皆安静下来,纷纷让出一条路,鲁公上前去,叶舒跟了上去,路过方才打的欢的那两个人时,瞧见其衣冠不整,甚至脸上有血渍,心内不禁好笑,这些大男人,竟然像个泼妇一样,也难怪,搞艺术的嘛,还是情有可原的。想着,不禁笑了笑。
这一笑却被一个为首的乐官瞧见了。
众人跪拜完毕,君上问也不问,就开训:“像什么样子,吵吵闹闹,我鲁国向来以民风淳朴,谦逊礼让著称,如今,还对得起祖宗的礼乐教化吗?”
“臣等知罪!”众人纷纷跪下。
“知罪,知罪,知罪还这么大清早闹到这里来吗?”鲁公依旧虎着脸训斥。
“君上,臣斗胆请求,革除花若君。”为首的那乐官道。
“凭什么革除我,我哪点不如你了?论乐理,琴艺,你们哪个能比得上我,我敢说,这鲁国,处了公子施父,没人在我之上。”花若早已失去了往日里的玉树临风,头发被撕扯的乱纷纷,衣衫也是松松垮垮,嘴角上甚至红肿起来,眉角上竟渗出了一点血。
叶舒听他一说,竟笑出了声,见众人随之看过来,连忙捂住嘴巴。
花若君正要开口,方才说话的那个乐官又拱手启禀:“君上,我朝历来妇人不干政治,如今,君夫人是否也应该回避回避?”
鲁公看了看君夫人,见她也正看着自己,眼角的笑意竟还未褪去,心中疑惑,道:“今日我请夫人来,就是要帮你们解决这个难题。”又转向君夫人,道:“夫人为何发笑?”
“我……”一开口,突觉没说对,又改口道:“寡小君只是觉得诸位大夫们整日不误正事,竟如妇人们一般争风吃醋的样子挺好笑的。”
叶舒此话一出,可是得罪了不少人,诸人皆纷纷议论,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那为首的乐官说:“夫人此话差矣!我等是国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