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处打听是否有富贵人家走丢了约摸年方二十的公子,但未有任何进展,我不放弃,又四处打听附近有没人家里丢失了年约二十,精神失神的少年,却一无所获。
晚上带着顾倾墨和大小礼包回家,爹爹已准备好饭菜,我向爹爹说明情况,爹爹劝我别急,慢慢找。
所以认识顾倾墨后剩下的日子里我一半在竹林里摘草药,一半在县城里打听寻人。
一晃一年过去了,我已经不在去县城里打听寻人,却经常带着顾倾墨上山林采药。不知为何跟他在一起上山,在未遇到过让我恐怖的野兽,采的药都换成钱一部分给他买他喜欢的礼物。另一部分留给了爹爹,爹爹曾经说过,等我出嫁时,要给我买到我心仪已久的琉璃月钗。
除了那一天顾倾墨说了一句精神失常的话,往后与他聊天间发现他与常人无异,时常想他的病是不是偶尔发作一次,寻来名医为他诊治也看不出个所以,所幸听之任之。
隔壁村里的媒婆向家里来说亲,村里有个少年郎,名约阿焕,英姿潇洒,气武不凡,文采出众,由其是写的一写妙字。
我的家里还留着一个泛黄却未写完的一个静字,上面布满了褶痕,显然是被揉过的废纸,我却把它当宝贝似的收藏着,每每拿出来看,都偷偷临摹两笔。
相亲很顺利,我和阿焕情投意合,很快定下婚期,我日盼夜盼希望那天赶紧到来。
“静!”顾倾墨拿着那页泛黄的纸,念出了那个字。
我伸出欲夺,却不想他躲闪极快,我扑了个空,我皱起眉头,满脸愤怒,“快给我。”
每每都以失败告终,我不再理睬顾倾墨,任凭他双手呈上那页泛黄的静字,我依旧对他不理不睬,把那页纸藏好,但笨拙的拿着毛笔在白色纸上不耐其烦的练着静字,希望有朝一日自已也可以把这个字写的神采飞扬。
顾倾墨也自顾自的拿起笔在白色纸上写着什么,我偷偷看去,竟是写的我的名字,苏月儿。笔力苍劲有力,神彩飞扬,令我面露惊异,叹虚不止。不过想想我也是大惊小怪,顾倾墨大概真的是富贵人家走失的公子,会些文笔不足为奇。
一日,阿焕相约我去竹林里采药,我便没有带上顾倾墨。
待我回来时,发现顾倾墨不见了踪影,我问爹爹,爹爹说顾倾墨去林里找了我,他说怕我一个人在林子里遇到野兽。眼泪涮然落下,我疯了似的跑向竹林,一声声的喊叫顾倾墨的名字,一声胜一声的悲切。惊飞了树梢歇脚的鸟儿,惊跑了小溪里游着的鱼儿。
待停晚十分,依旧没有顾倾墨的任何消失,我越发着急,眼见天色越来越黑。我的眼泪已经干涸,我的噪子已经暗哑。我颓然的靠在树上,慢慢无力的蹲下,任凭伤痛充斥着大脑。
“你怎么做在这里?”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漫入我的大脑,抬起双眼,眼泪婆娑,我用最后一丝力气站起,暗哑的说道,“顾倾墨。”说完,我便晕迷不醒。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时,我看到阿焕拧开一块毛巾,敷在我额头上。看到我睁眼后,开心的合不拢嘴,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关心我的话,我噪子哑疼,微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的目光四处探寻着顾倾墨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阿焕喂我服了药,我却依旧四处寻找着顾倾墨的身影。片刻后,药效上来,我昏昏欲睡。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床铺,夜深月冷,就着明亮的月光,我试着慢慢爬起,穿鞋下床,正欲向前走去,却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了一脚。
我痴痛却喊不出,望向罪魁祸首,却是顾倾墨,我又喜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