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顾倾墨用垂打着潮湿铺满杂草的地面,他笑的前翻后仰,那笑的太过张狂的双眼生生笑出眼泪,“误……误……会……哈哈哈……”
兰月儿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被他自然忽略,笑声不止,阴暗空矿的牢狱回荡着他久久的笑声。
直到一个声音响起,笑声嘎然而止,“好笑吗?”薄幻站在牢门外,双手交叉于胸前,盯着顾倾墨。
顾倾墨抬眸迎上薄幻的目光,尴尬一笑,“误会。”他忍不住的又扑哧笑了一声,便马上又蹩回去了,想笑不能笑的滋味实在太煎熬,憋的他英俊的容颜有些发红。
薄幻愤怒的哼了一声,“误会?把他关进特殊牢房。”
顿时,牢门的铁链锁被打开,两名带刀侍卫冲进牢房,拎起顾倾墨,顾倾墨故露惊慌失措,眼神却撇向侍卫随身携带的佩刀,嘴里大声的喊着,“这是误会啊,真的是误会,不要误会我。”
兰月儿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拦住了两名侍卫的出路,怒道,“放了他,我跟你们去特殊牢房。”
顾倾墨本欲伸手探向侍卫佩刀的手停在了半空,目露惊讶之色看向兰月儿,兰月儿同时向他投以坚定目光。
侍卫大声喊道,“滚开。”使劲一推,兰月儿纤薄娇躯狠狠撞向牢狱的墙上,她痛苦的闷哼一声。
顾倾墨想去察看兰月儿的伤势,却被佩刀侍卫紧紧拦下,奈何顾倾墨如何挣扎都是枉然。
“你们知不知我是谁,竟敢如此待我?”顾倾墨大声咆哮。“如果你们知道了我的身份,后悔都晚了。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们。”
“带来。”不耐烦的声音在牢门外响起,薄幻挥了挥示意侍卫动作利落点。
顾倾墨冲着薄幻大声嚷道,“我是有身份的人,你可以先查一查再决定也不迟……”尾音消失于牢狱转角处。
兰月儿趴在牢门上,无助的望着顾倾墨远去的背影,想张嘴喊出什么,终是淹没在咽喉里。
顾倾墨与烙天对眼相望,烙天那阴冷的眼神如同这寒冷的牢狱令顾倾墨浑身发冷。
这个特殊牢房里有个特殊的人!
“我已经够冷了,你不需要再添加冷的温度了。”顾倾墨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烙天被铁链捆住手脚与木架上,他闭上双眼,“盘自然呢?”
顾倾墨斜觑了烙天一眼,不理睬。
“盘自然呢?”烙天再次重复,语气似腊月寒冰。
顾倾墨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没事,待遇很好。”
牢房里,久久空寂安静,两人再没有其它言语。
盘自然站在薄幻的寝殿外躲在黑暗的树下,待寝殿的灯光暗了之后,稍等片刻,她方才起身向黑暗的寝殿走近。
她躲开了侍卫,悄无声惜的走近寝殿,在黑夜中探摸着薄幻的衣服上的令牌,那是可以随意走出牢狱的令牌,她今晚要拿到手。
黑黑的房间伸出不见五指,她谨慎小心的迈着每一步,终于她摸索到了令牌,悄然退出。当她退出房门的一刹那,薄幻的双眼也随即在黑暗中睁开,他随即起身穿衣,大步跨出房门,跟在盘自然的身后。
盘自然拿到令牌后并没有急于离开,她躲在暗处,果不出所料看到了随即而来的薄幻。盘自然轻轻喘了口气,她将令牌惴入怀中,返回自己的庭苑,今晚看来是不能行动了。
她前脚刚迈进自己的房门,后脚薄幻便急促前来敲门,盘自然披着披风睡眼惺忪,不解的问道,“这么晚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