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所说,交错的街道马路,遍地现代化的建设让这座城市繁华如斯。
“可这座城市有很多人每天只能赚到一点五美元,他们午餐盒里放着香蕉,因为香蕉便宜又能保持体力。”
“张纯情,即使不是我们也会是别人。”
日光一点点趋近垂直,正午很快就来到了,这个时间点的光线亮得惊人,那光线让张纯情恍惚。
恍惚间,她听到自己声音在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吗?现实很糟糕,我们能做的是,在诸多糟糕的解决方案中找到最不糟糕的,从难民营领会五百名孩子,让他们接受教育,保证他们一天起码有一顿营养午餐,直到他们有能力养活自己,如果换成是印度人,印度人宁愿把钱花在卫生间上,给墙壁天花板马桶镀上二十四k黄金也不会花在他们口中的‘黑鬼’身上。”
“张纯情,那五百名孩子只是个开始,接下来,会有更多叫迪亚的孩子在饭点能顺利领到食物。”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时间,把那番话细细想了又想。
张纯情笑。
无非是军火贩在慈善晚会上花大价钱拍下来自于战乱国家文物:呐,瞧瞧,这笔钱将用在这个民族的家园重建上。
等等。
一个念头,宛如电击,笑容凝结在嘴角处。
刚刚,宋猷烈叫她张纯情了。
不是“may”而是“张纯情”,而且不止一次。
冷静,冷静!
张纯情在脑子里拼命收集她来到南非时一言一行,她很谨慎,除了贝拉没人知道她的中文名字。
会不会是贝拉?
不,贝拉不可能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
慌乱间,只听——
“让你顺利进入sn总裁办公室,比预定采访时间多了五分钟,以上就当是对受害者家属的额外赔偿。”
魂在半空中飘了,目光悠悠晃晃从落地窗收回,对上了近在眼前的那双眼眸。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张纯情打了一个冷颤。
嘴角处添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声音依然好听,如清风如朗月:
“二十分钟前,琼……对了,琼是我的办公室主任,二十分钟前,琼把你的资料传到我电子笔记本上,这类行为搁在一个国家就叫做情报,而对于一个企业来说,是深入了解对手,你的家庭地址;你上的幼儿园;你的学校;你谈过几次恋爱甚至于你历任男友的名字。”
艹,艹!
张纯情都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在心里咒骂宋猷烈了。
宋猷烈手指向门口。
显然,这是办公室主人在下达逐客令。
点头,张纯情站直身体,手往着搁包的方向。
的确,无端多出五分钟采访时间,采访的还是这么犀利的问题,她应该知足了。
张纯情背好包,宋猷烈拿下挂在衣架上的西服。
当着她的面穿上西服,从扬手到收肩再到转身,再到挺直脊梁一气呵成,动作做得漂亮极了。
即使动作再怎么洒脱漂亮,也不能改变眼前的人让杜立新孤孤单单躺在异国陌生的街道上六个小时。
此行目的完成了之一,但还有一个之二。
她说过了,要说出让宋猷烈倒胃口的话。
看着宋猷烈那张漂亮脸蛋,缓缓开口:
“对于坊间流传的sn能源继承人;戈鸿煊的独生女是一名‘纵火犯’以及‘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