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坊间流传的sn能源真正的继承者, 戈鸿煊的独生女是一名‘纵火犯’以及‘精神病患者’宋先生有什么看法?”
正在扣西服纽扣的手停住。
这问题足够敏感吧?
张纯情咧嘴笑:“坊间还传言, sn能源继承者所谓的‘纵火犯’‘精神病患者’和宋先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的确, 有这么一种说法,sn能源继承者的“纵火犯”“精神病患者”身份是一个阴谋论,缔造出这个阴谋论的人其实很容易猜。
时间状若停滞般。
一人高古董钟钟摆摇来摇去, 宋猷烈还维持着之前的那个姿势,一动一静。
浮云遮日,前一秒还五彩缤纷的约翰内斯堡下一秒变得死气沉沉,在一动一静中,芬兰原木制作的办公室用品每一个菱角宛如利刃,直指你的太阳穴。
不需要去看, 太阳穴凸起的血管已经先行败下阵来。
张纯情想起那个叫迪亚的孩子,迪亚说“那天天空布满晚霞,他穿着白衬衫走在街上”;迪亚说“我猜他耳机播放的音乐很好听, 他脚步悠闲得就像在海边散步。”
迪亚, 那看似在海边漫步的人背着的双肩包没准放着诺维乔克。
手掌心冒出细细的汗渍。
细细的汗渍以极快的速度达成一定规模,那定额在西装扣上的手松开, 垂落,往前一步。
张纯情倒退一步。
“may, 这个名字在希腊语也象征五月的亡者。”那个声音轻声说起。
迪亚还说年轻男人附在耳边轻声告诉他, 关于流星——
“那可不是好兆头。”
瞬间, 大汗淋漓。
“张纯情, 你现在站在南非第三高楼层上, 从这里到达地面垂直直径为一百九十五米。”那双眼睛透过落地玻璃望向天空。
约翰内斯堡上空厚厚云层让人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不,不需要害怕,真的不需要害怕!
张纯情开口。
然而,舌头开始打结:“宋……宋猷烈,不……宋先生,那些话……我也是……”
眼前一花。
“宋……宋猷烈,你不要乱来!”尖叫声在头顶上环绕着,有一个物件朝她迎面而来,大骇,双手抱头快速蹲下避开迎面而来的物件,物件和她蹲下的身体同步。
她蹲下,物件掉落在地上
尖叫声还没从天花板散去,浅浅的笑声于她的头顶上。
张纯情看到笔直的裤管,从裤管露出的是深灰色皮鞋,其中一只皮鞋把一个小物件踢到她面前。
那是她包的挂饰,一只棕熊,让她吓得蹲下的就是这个小东西。
棕熊大约是她刚刚那会儿遗落在宋猷烈的办公桌上,宋猷烈想扔回给她,想不到的是……张纯情心里十分的懊恼。
这大约也是宋猷烈想要达到的效果吧?
“这样就被吓到了?”声线没半点嘲弄的意味,反而像在安抚。
真是太丢脸了。
因为太丢脸了,张纯情索性蹲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还不走?”
一动也不动,目光在地板上游离着,最后落在那只躺在她脚边的小棕熊身上,小棕熊是杜立新在游乐园为她赢回的战利品。
小棕熊的眼睛在注视着她,手挡住小棕熊的眼睛。
宋猷烈的声音还在她头顶上飘着:“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