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娘说的对,这秀才的孩子就是有本事。要不,怎么说天子的孩子都是龙子龙孙呢。晓晓啊,要是我那小子病了,以后可不可以也劳烦你帮忙治一治。你的医术,村里的李大夫都竖大拇指。这可了不得啦~ ”
“晓晓,不然让我家的小子也拜你为师。你放心,周娘子给的拜师礼,我家一样都不少。”
……
对于这些话,徐晓都一一否决了。并表示自己也只看过这么一个方子,起作用,也是因为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要治病,还是得找专业的大夫。
徐晓明白,就算是科技高速发展的现代,医闹依旧是高居榜首的社会问题。自己这个一本医书还没看完的二掉子,哪担当的起医生的职责。不是金刚钻,就不揽瓷器活。这个道理徐晓还是懂的。
村里人看见,从那以后徐晓和村里大多数的孩子也没什么差别。除了隔三差五喜欢到树根底下,草丛边上倒腾什么奇奇怪怪的‘草药’,收藏起来,也没见有多大的用处。便也认同了徐晓的说法,可能真的碰到死耗子了。
村里人的热情慢慢熄灭了。
赵小花的‘病’开始慢慢地好起来,家里的粮食也全部收进了仓库。今年没有借村长家的米粮,给赵老太太送去的也不多。清算下来,差不多收获了六百斤的粮食。其中精细大米不足两百斤,多的是玉米棒子,红薯,高粱之类的粗粮。
一个成人一年差不多要吃上一百斤粮食,两个孩子算一个大人。还有两百斤的粮食可以拿出去贩卖。
赵大山哼哧哼哧地装了一百斤大米就要给赵老太太送去。这段时间,在和大哥的‘倾心交谈’下,虽然赵大山依旧有些怨恨大嫂这个搅家婆娘,但和大哥已经没有了矛盾。所以供养老娘的口食还是要给的。
杏娘气得狠狠地给了他几脚,将袋子里的米全部倒了出来,重新装了四十斤玉米棒子,二十斤大米放在了赵大山的肩上。
“给娘送去吧。要是娘问起,你就说家里只有这么多粮食了,爱要不要。本来分家的时候,我们这一房,得的就是最少,地是最贫瘠的,房子也没分到一间。既然娘把东西都留给了长子和幼子,那给父母颐养天年自然由他们负责。我们把娘的口粮送过去,就是我们孝顺了。按理说,既然二房分出来了,父母就不归我们管了。这件事就算告到村长那里,都是我们有理。六十斤粮食,够娘一年吃的了。没道理说,大哥,小弟两家都要我们供养着。你过去说清楚了,这一年就这么多,给了别人吃,到时候就算饿死,我也不会拿出一粒米来。我杏娘说到做到。”杏娘说地掷地有声,由不得人不信。
随后又温言劝告:“你看看大嫂家的小翠,只比小花大一岁,穿的都是细棉布,站出来斯文有礼的。你再看看小花,恐怕从出生起,就没有扯过布,穿过新衣服吧。还得给大嫂一家当奴婢使唤。小花和小翠都是娘的孙女,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呢。再过几年,小花就要嫁人了,没个嫁妆,人又是这个样子,谁敢来求娶,到时候你这个当爹怎么办?小牛也要说亲了,这房子破破烂烂也就算了,总要给人家姑娘准备一点彩礼钱吧。谁家的姑娘不金贵。到时候依照娘的个性,小花就只能卖给别人当童养媳,给小牛凑彩礼钱了。卖女儿给儿子成亲,你还要不要脸啦?到时候你这双儿女还会怨恨你一辈子。”
说到后来,连杏娘自己都觉得有些辛酸。赵小花坐在在旁边,眼泪直往下流,拉着父亲的衣摆,恳求道:“爹爹,你给家里留点粮食,好不好?我不要被卖出去当童养媳,奶奶说过好几次把我说给隔壁村的瘸子,那瘸子要给她好多银子呢。村那头的新媳妇就是买来的,不仅天天被婆婆打骂,还要给那个傻子相公端屎端尿,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