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陆屿修先带着点不安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安梨姐……”
陈安梨手下的力道加重,看着他白皙的皮肤泛起红。
“对不起什么?”
“惹你生气……”
陈安梨愣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舍不得再捏,收回手之前心疼地揉了揉,看他脸上的指印缓缓散开,语气放得轻之又轻:“你这小孩哦。”
陈安梨心疼他的小心翼翼:“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道歉?我有什么资格生你气。”
少年垂着头,有些拿捏不准地偷偷看了她一眼。
“我前几次喝醉是不是吐你口水了?”陈安梨没由来的问。
陆屿修愣了一下,很快摇头:“没有。”
“那我是不是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了?”陈安梨实在想不到更恶劣的事了。
这次,陆屿修神情严肃,回答的飞快:“没有。”
怕她不信,他补充了一句:“安梨姐,你没有让我做过我不喜欢的事。”
“那你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吃我吃剩的东西?”陈安梨看着他,一脸严肃,“屿修,洁癖是一种病,你千万不要勉强自己,明白吗?你不欠我任何,不需要迁就我。”
“让人家看到以为我虐待你了。”陈安梨小声嘀咕,跟着一脸财大气粗地教导他,“我虽然没有暴富,吃上面还是亏不了的。”
陆屿修这才明白陈安梨是误会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解释:“安梨姐,我没有勉强自己。我说过的,你的话,我不会介意。”
陈安梨有些怀疑地看着他。
陆屿修犹豫地一下,伸手出去,第一次主动抓着她的手指,轻轻握紧,带着她放到自己脸颊。
少年的脸颊柔软,偏薄,没有太多肉感,但泛着淡淡的牛奶般的光泽。
做出这个动作,陆屿修的脸颊微微泛红,一路红到耳根。
他看着陈安梨,腼腆地笑了一下,脸颊侧的梨涡在陈安梨指尖凹陷:“安梨姐,给你捏。”
“你别不高兴了。好不好?”
明明是清冷深邃的五官,却偏偏一脸乖顺讨好地看她,像是一只温顺得只属于一人的小奶狗。
砰!
陈安梨听到自己心底里像是烟花绽开,又像是站在巨大的棉花糖上突然塌陷进柔软中心的声音,闷闷敲击着心脏。
莫名的,她忽然就跟着少年红了脸颊。
——
季风月底开始的巡演是年度大事,瞿清和他都不敢懈怠。
作为特邀嘉宾,而且以此正式出道的陆屿修,当然不能掉链子。
他甚至要做到比季风本人更要熟悉本次弹奏的主打曲,《季风过境》。
陈安梨每天都会带陆屿修去排练室,瞿清特意申请了一台钢琴在那里。
排练室里。
空调风徐徐吹着,吹散夏日的炎热。
瞿清坐在一旁宛如大佬一样,吸着一杯冰汽水、
看不惯旁边恨不能替陆屿修上阵的陈安梨,瞿清“啧啧”两声,拉着她一起坐下,给她手里塞了一杯冰汽水:“哎哎哎,你消停坐会儿,晃得累不累啊。人小孩弹得多好啊?”
陈安梨坐下了,目光还是离不开陆屿修:“你说他到时候紧张怎么办啊。老实说我也紧张啊……”
“得得,安安,你看看你,”瞿清百般嫌弃,“你又不是第一次当经纪人,你不能每一次都当成老妈子啊。多好一奶狗苗子,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