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把话说到这个程度,自觉已经到了“坦白从宽”的程度,把来龙去脉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了,连懒得撕x的理由都和盘托出了。
应该没什么补充了吧,容瑾想,乔澈的好奇心大概也没有到需要自己对以前的感情做个汇报式总结,再畅谈一下未来五年规划的意思。
“你是个喜欢给人留余地的人,所以希望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息事宁人。”乔澈听完容瑾的话,点了点头,扬眉笑了一下,“不过,这件事情不会如你所愿的这样结束。”
容瑾:“……???”
乔澈这个倾听者的思路真是……与众不同。
“为什么?”容瑾觉得没法理解,“他明明对我不满意,已经和别人打得火热,我没有到处去宣扬他德行有亏,自己主动腾地方……我都觉得自己是在成全他,以至于我都能看见自己浑身上下笼罩着圣母的光辉,这件事为什么就不能到此为止了?”
“因为不甘心。”乔澈悠悠一笑。
容瑾眉毛皱了起来,对这个“不甘心”显然嗤之以鼻,险些把“臭不要脸”这么接地气的评价吐在傅斯年这到处冒仙气儿的园子里。
不过男色当前,良辰美景,容瑾渡了金身的肉体凡胎到底屈服于现实,把污秽的语言放回了肚子里,木着脸冷哼道:“他有什么好不甘心的,我觉得我还挺不甘心的呢……我头上的青青草原还不够他这匹出轨的野驴驰骋吗?”
这句话成功让乔澈笑出了声来:“不生气了?”
“分都分了,把自己气死能弥补自己被糟蹋的时间吗?”容瑾自己提出了问题自己回答,“不能,所以现在就把乱麻斩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这句话倒是有点儿洒脱的意思。
乔澈原本想跟她聊聊这个“没结束”和这个“不甘心”,听到这句话,十分从善如流地换了话题:“饭还没吃完,傅哥的主厨是从法国专门请来的,确实不错。”
容瑾终于成功地把这点破事儿抛之脑后:“……看价钱就吃饱了,我哥跑到这地方请人吃饭。”
她一侧目,便看懂了乔澈也是此处常客的事实,瞬间改口:“……你们这群腐朽的资本家。”
跨入“资本家”行列的乔澈笑了一笑:“你没来过吗?为什么我听说,这里的名字还是你起的?”
容瑾:“……”
还能听谁说?
“听说”这两个字,基本已经等同于“霸道总裁苏明远先生把此事昭告天下了”。
这算不算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容瑾真是感谢她哥这唯恐天下不乱的神侃。
“……来过,跟我哥。”容瑾被当场揭穿,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资本家家属,“我从来没掏过钱,因为穷……所以我一直属于个免费蹭吃蹭喝的。”
“那照你这么算,我也是个蹭吃蹭喝的。”乔澈在这一点上能屈能伸,适应得了资本家的穷奢极侈,也能转身表示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穷人”,“其实今天地方是我姐选的,她对今天晚上的一个拍品很感兴趣,所以来看看,顺便把我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