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是什么p2p平台,是孙总。”
李澄一愣:“哪个孙总?”
“还有哪个孙总……”苏明远摇着头叹了一口气,顿了一下,转头抬下巴支了容瑾一下儿,“我车上还有东西是给你傅哥捎的,我助理知道在哪儿,你拿上,替我跑一趟——傅斯年事儿多,别人去送他指定不待见,你快去快回。”
容瑾再傻,也知道这是苏明远想和李澄说什么不算太好的东西,成心支她出去。
从小就这样,某些事情里,苏明远一直拿她当小孩儿,恨不得永远不让她知道世事险恶。
不过反驳没什么意义,反正苏明远也不会听她的,容瑾干脆站起身来:“行,我这就去。”
倒是方才就坐在哪儿慢条斯理玩手机的乔澈闻言站起了身,彬彬有礼地对屋内另外两人一笑。
“我跟着一起去吧,能帮忙拎些东西。”
其他的都好说,就是刚才那天儿聊得实在太尬了,尬得她不堪回首。
真的遇上了,她该怎么解释呢?
容瑾琢磨得几乎想跳窗而逃。
春寒未尽的a城,天黑的早,灯火早早照耀了这个低调着繁华的都城。
苏明远约人谈事的地方和a城环内单价高居榜首的高档住宅相邻,左右都环绕着一种“大隐于市”的格调,仿佛庸庸碌碌的凡尘中人在大把搂钱的同时,内心真实向往的都是世外。
“嘉鱼居”走的就是这个路线。
此间老板是苏明远的一个朋友,姓傅,乃a市纨绔公子中的文化人,骨子里带着一种独特的墨客风流。
别人是附庸风雅,他却是货真价实的风雅,在舞文弄墨方面清贵得一丝不苟。
院子是旧年一位知名大儒的私家园林,连廊间几株紫藤萝都是当年名士手植,一砖一瓦皆有历史遗迹,这园子几经辗转到了他手上,他嫌空置浪费,本着独乐了不如众乐乐的心态,改成了如今的营生,据说是专门用来招待a城中傅公子那些非富即贵的朋友,因此一座难求。
容瑾对此处知道得如此清楚,因为“嘉鱼居”的名字还是她起的。
傅斯年当年为了此间的题字匾额,没少到处去求名家的笔墨。
然而名字起了一车,竟然没有一个能入他傅公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