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双分外多情的眼睛。
可惜容瑾瞎。
她手里已经空了,人却还维持着看手机的姿势。
乔澈的话里槽点无数, 只是她根本没听出来。
她突然有种想去扒开飞机舱门, 带上杨沫冲回公寓,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谢毅和孙映雪暴揍一顿的冲动。
不过这样一来, 她大约还没和谢毅近身肉搏,就先被当做恐怖分子关进警察局了。
乔澈看明白了她眼底的暴力冲动,兴味索然地叹了一口气。
“我以为,学‘social work’的人都会比较心平气和,毕竟你们以后所接触的事情中,大部分都是困境,有个人的,有家庭的, 有社会的……”乔澈说着,明察秋毫的挑了挑眉,一双剑眉透出一种凌然的帅气,“所以你确实真的是刚刚才发现谢毅出轨?”
潜台词就是, 这么长时间你都一直瞎着?
容瑾:“……”
她对乔澈这种嘲讽不说尽的说话方式无比折服。
身在飞机场的容瑾实在想去给他搬一座火车站,因为连腰间盘都没有乔爷突出。
容瑾想了想, 沮丧的承认道:“是, 我真的刚刚发现, 虽然现在一想都是漏洞……可是你说,孙映雪这样的姑娘,长相不错,追她的人我们学院就有七八个;家世更好,好到觉得做慈善才能体现企业价值;而她自己说,她学我们这个专业,就是为了回国帮助她爸打理慈善事业的——这么高的思想境界,她是怎么想的,居然非要和谢毅搞到一起去?”
“可能是想展示自己是不一样的烟火?”乔澈显然是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看了一眼窗外,从右手扶手下面拎出了一根安全带递给她,“飞机动了,你现在想冲回去也来不及了,安全带系好,不过你在问别人之前,你想过自己为什么和谢毅……恩,在一起吗?”
容瑾:“……”
他这个停顿有点儿微妙,容瑾被他停的囧然有神。
不过她显然比老神在在的乔澈厚道,想了一想,叹了口气,给了乔澈一个有准话儿的答案:“因为谢毅救过我的命。”
乔澈十分明显的一愣。
“两年前的事儿了。”容瑾回忆了一下儿,“我有从小就有过敏性哮喘,每到春天,到处飘花粉,或者飘柳絮的时候,就会犯病的那种……你别用这么悲悯的表情看我,我这病很久没再犯过了。”
即使被容瑾制止了,乔澈的眼神儿依然非常“神爱世人”:“所以你最后一次犯病是两年前?”
“对,两年前。”容瑾支着下巴,“我之前本科一直都在ny,后来出了点儿事儿,就跑到la来继续读了……别问我什么事儿,那个我有点儿不知道怎么说。”
“那就别说了。”乔澈很理解的一笑,“后来呢,你到la以后遇上抢劫了?”
容瑾哼笑一声:“没有……跟ny比,la的治安还挺好的,起码我没再遇见喝醉了的黑人大姐当街跳脱衣舞……不是刚才说了,我有过敏性哮喘吗,但是在ny,有六七年的时间都没犯过了,我还以为我不药而愈了,到la之后就没怎么注意。然后那年春天,学校里的花儿开得出奇的好,花粉出奇地多,不仅如此,那天我们上课的楼下,还有个意大利帅哥摆了一个足有七八米长的巨型玫瑰花阵,为了向女朋友求婚,专门虐杀单身狗……也不知道是因为学校里的花,还是因为那帅哥的玫瑰,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