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瑾:“……”
这个形容让容瑾耳目一新,几乎以为她妈苏曼殊女士是个巍峨挺立的山怪。
而其实,苏曼殊女士保养得宜,单从外表看去不过三十许人,跟容瑾走在街上更像姐妹——容瑾皮肤状态差的时候,还要被迫客串一下“姐姐”的角色。
总之,苏曼殊女士有钱有闲还有颜,是个人人艳羡的不老魔女。
可也无怪杨沫谈起“阿姨”如避修罗,别说杨沫扛不住这雷霆一怒,苏容瑾自己也扛不住。
苏容瑾是单亲,独女,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因为性格不合分开了。
父亲很快再婚,那个家里没有她的位置。
苏容瑾自幼和母亲苏曼殊“相依为命”。
然而这“相依为命”是怎么“依”到最后成了相看两相厌的,这简直是个谜。
容瑾只能归结于她们母女俩这几年可能都瞎了眼——“遇人不淑”这门儿手艺,大概也算祖传。
苏曼殊女士如今已是五婚人士——她去年刚刚和容瑾的第五位继父在ny完婚。
之前几位怎么成了“前任”,不言而喻。
苏曼殊女士其人出身名门,平日行事也是一副名媛做派,因为在家是最小的女儿,性子早被外公外婆和几个舅舅宠坏了。
容瑾想把“不讲理”一词用在她身上,都觉得这个词汇被迫蒙上了一层所托非人的冤屈。
漫说旁人惹不起她,就连苏容瑾这唯一的亲生女儿,也从来都是只有忍她让她的份儿。
容瑾这趟回国也是苏曼殊一手安排,苏容瑾其实并不得空闲,只为懒得和她再起争执,一句“不方便”都没敢说。
谁知事到临头有这一遭?
电话那边的杨沫已经感受到她的犹豫,语气也已经从最开始知道消息时的震惊缓过几分来,说话也比刚才多了几分循循善诱,有如姓唐的和尚上身。
“容容,要我说,你先冷静下来,你现在回去改变不了任何事,你现在回去抓个现行,搞不好让谢毅恼羞成怒,别的好办,但你的东西大部分还在你们合租的公寓里,一时也带不走……听我的,你先回国,把阿姨想做的那个什么基金会的事情搞定,这段时间我帮你把重要的东西收好,该搬走的东西搬走,再找个私家侦探搜集证据,即使分手,也不能让人反咬你一口,我一定让那小贱人和小、婊、子身败名裂翻不了身……”
……这真是一堆有理有据的废话。
容瑾当然知道这堆废话是最正确的,但是偏偏一口气卡在苏容瑾胸腹中间,上不来,下不去。
容瑾抓着电话,手机壳都有点儿变形,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哦,那我现在就应该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让那两个货在阳光海岸岁月静好,然后我把飞机一上,把国一回,让所有人都看着我脑袋顶上那一抹绿苔藓长成无垠草原,然后放鞭炮欢迎他们这一双无忧无虑的草泥马在我脑袋上呼啸驰骋吗?”
“别逗了!你这草原早就度过‘苔藓期’,已经‘风吹草地见牛羊’了,还有现在a市市区内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容瑾:“……”
杨沫感觉到那一秒钟的微妙停顿,立刻认怂:“我错了!我错了!你顺顺气……我现在就去推特发内涵推文骂他!”
苏容瑾:“……”
损友啊!
除了嘴炮毫无用处的战五渣!
“你要觉得不解气,我还有个建议。”
“什么?”
杨沫的建议居然很中肯:“吃顿好的,嫖个骚的,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