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给她下药的是暮王?
难怪小桃之后跟她说话会莫名给她一种在心虚的感觉。
可她不懂的是,暮王要将她以舞姬的身份送给江以湛,又何必多此一举,令她稀里糊涂将江以湛再得罪一遍?
这时府医又道:“这种药发作过后极易排出,姑娘不必担忧。”他是记得眼前这姑娘的,上次给她看病,她中的是媚药泡湖水,如今又是中迷幻散,以及伤脚成如此境地。
他再又看了看她现在所住的环境,暗道倒是过得怪不太平的姑娘。
虞秋点头:“谢谢大夫。”
“待会我会让人将药送过来。”
“好。”
看着大夫离去后,虞秋便恹了下来,她抵着桌子托腮叹了口气,越发觉得周遭有太多事,太多人是她所看不懂的。她自然不会指望能向暮王讨个说法,反而得庆幸他给她下的不是毒吧!
她不由想起今日被江以湛推开的那一幕,也不过只是丢一次人罢了。
后来没多久,便又有人敲门,这个地方太清冷,她自然希望多点人过来,听到外面唤“姑娘”的声音,她立刻道:“进来。”
进来是两名丫鬟,其中一丫鬟道:“奴婢们是向嬷嬷派来给姑娘整理房间的。”
“哦!”
虞秋便一直看着她们忙碌,直到她们铺好被子福身要离去时,她便问道:“待会是不是会来伺候我的丫鬟?”
“奴婢们不知。”两名丫鬟应后离去。
又只剩下她一人,她便等着下一次被敲门,她本以为最后一定会像在暮王府一样,会来一个丫鬟张罗她的起居,给她做个伴,却未想一直等到天黑,也没个人过来。
也不知是不是向嬷嬷有意不给她配丫鬟。
这独院本就阴森,一到晚上,便更是像个鬼屋似的,让人心生恐惧。
偏偏她却只能独自一人呆着,单脚跳出去也看不到附近有人,便根本不知该如何做,不得不躺到床上去算了。她没敢吹灭烛灯,只缩在被窝里努力壮着胆,让自己习惯这地方,后来慢慢倒也真有点习惯了。
但突然,她腹中“咕噜”的一声,在寂静中显得尤其清晰。
她抱着饿极的肚子,突然觉得,江以湛会选她,将她带入堇宁王府,是不是为了以牙还牙,已报她当年欺辱他一年之仇?
她不信楚惜与虞秋真成亲了。
因天色不早,他们到堇宁王府时已是入夜,车队从堇宁王府的西侧门停下,她们先后下了马车。
虞秋并未在这侧门看到特殊的牌匾昭示这是什么府邸,只觉单是一个侧门都如此气派,这府的主人该是大官。
进入后,戚韩便吩咐于嬷嬷:“好生照顾虞姑娘。”
于嬷嬷福身应下:“是。”
戚韩瞧到虞秋扑闪着大眼,正好奇打量四周的模样,不由伸出手指戳了戳其粉嫩嘟嘟的脸。
“啊!”吓得她突然后退,敢怒不敢言的瞅着他,透着丝丝委屈的模样,瞧着越发惹人爱。
他不由笑了起来:“怕什么,开个玩笑。”言罢他颇为愉悦地离去。
戚韩对虞秋的态度,不仅让虞听燕嫉妒,也让其他几位舞姬觉得非常不痛快,她们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不过只是个瞧着不成气候的低下之人罢了。
于嬷嬷对虞秋道:“二公子向来不拘小节,曾还在江湖中闯荡过多年,便更是放荡不羁,其实他并无恶意,只是觉得姑娘讨喜罢了。”
虞秋抚摸着自己的脸点了点头,只要无恶意,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