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是个胆小的,见她很凶,嘎嘎叫着跑了。
虞秋看着狗跑远后,便深吸一口气,从洞口趴下了身,伸手将狗洞扒了扒,利用自己那点缩骨的功夫沿着缓缓往外钻去。
殊不知在不远处的一棵浓密的青树后,有一座溪边亭,亭下坐着江以湛与戚韩,他们将虞秋所做之事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倒很有默契地都没发出声音。
戚韩看着已经空荡荡的狗洞,又笑了起来,笑得更痴。他只以为她极会跳舞,人又有趣,未想到还会那稀罕的缩骨功。
他看上的姑娘就是不一样。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来神,惊讶道:“不对啊,她怎不走门,跑来钻狗洞?”话罢他便起身施用轻功跳起,以树枝借力,直接跃过高墙,从外头落地。
他沿着巷子左右看,已不见虞秋的身影。
这时仍坐在里头亭下的江以湛,他目视着那狗洞,陡然握紧了手中茶杯,微眯的深眸中渐渐浮出冷冽之色。
已来到街上的虞秋突然打了个奇响的喷嚏:“阿嚏!”
她收起拍打身上灰尘的动作,伸手摸了摸有点疼的喉咙,也不知是谁这么想她。又看到四周人的目光都被她这个喷嚏吸引了过来,她有些尴尬。
忽然的头疼,令她这才想起自己还生病的事,难怪她整天都觉难受。
也亏得她带着病几乎跑遍堇宁王府。
后来她就近进了家客栈,要了间房,拜托伙计给她买药煎药后,便瘫在了床上。这一放松,也让她忽有了咳意,便开始咳嗽。
她躺在床上抱紧包袱,昏昏欲睡。
当她真的睡过去许久后,响起了敲门声,她立刻惊醒,听到伙计的声音,才回过来神,捏着脑袋起身过去开门。
伙计端着煎好的药:“公子,您的药。”话语间他将药搁在桌上。
虞秋道了谢,将门关好。
去到桌边端起那碗黑乎乎的药,她秀眉蹙起,再嫌弃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将药喝下去。喝罢,苦到不能忍受的她想起忘记准备蜜饯。
她趴在桌上,委屈极了。
忽然,她吸了下鼻子,顺着香味起身缓缓去到窗边,便见对面是一家人满为患的酒楼。看这客流量与令人垂涎的香味,便知里头的东西定然很好吃。
她好想吃,可惜身体撑不住,便给自己换了身干净衣服,爬上床去睡。
她舔着仍泛苦的嘴,很快入睡。
这一睡,便直接睡到次日巳时中,伙计给抓的方子虽然贵,但确实不错,只一晚,她便舒服多了。
她收拾番后,本欲直接离开瑜都,因再次闻到对面酒楼的香味,便进去好生满足了自己的一番馋欲。
吃饱喝足,她找了马车离去。
坐在马车里,她透过车窗看着外头,除了想通过这瑜都的线索找到姐姐,以及认识个朋友言颜,她对这还真是没什么怀念。
这里像个狼窝虎穴。
唯一让她满足的便是赚了笔大钱,思此,她便要从腰间将银票拿出来看看,正是她的手伸进腰带里时,突觉不对劲,便继续摸了摸。
因没摸到玉珏,她拧起眉。
这时外头车夫道:“公子,前面就是城门,准备出城了。”
虞秋闻言立刻道:“你等等,先别出城。”话罢她便拿起包袱翻看,可最终亦是没找到玉珏。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去,在人群扫了一圈,却又看不出所以然。
她心怀疑惑地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