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想这时楚惜却将那杯酒接了过去,温和道:“秋儿身子不适,且不胜酒力,在下替她。”言罢便不容其他人反应,仰头便将那酒喝了下去。
万琪看着楚惜,暗暗咬牙。
瞎子都能看出他与这野丫头是一对。
虞秋见楚惜放下酒杯后,便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我丢了东西,出去找找。”
楚惜应道:“去吧!”
虞秋起身离去,自始至终没理会过他人落在她身上的恶意。
日头西去,皎月上空。人烟稀少的堇宁王府,在夜里显得比别处都要冷清,却也算是幽静得恰到好处。当下江以湛与戚韩又坐在王府东面那溪边亭下,二人正小酌赏月,瞧着颇为悠闲。
戚韩看着月亮,突然满怀兴致的说起虞秋:“也不知现在的虞姑娘在哪里,不知是要回哪个家,还怪想她的。”
闻言,江以湛欲抿酒的动作微顿了下。
戚韩喝了口酒,问眼前微垂着眼帘不知想什么的江以湛:“你觉得虞姑娘如何?”
江以湛看着手里杯中酒,默了会,便意味不明地问:“你喜欢她?”
戚韩颇有些傻气地笑了下:“好像真喜欢了。”
未想江以湛莫名奇妙地冷哼了声,道:“眼瞎。”话罢,他便仰头将杯中酒一口喝尽,把玩起空酒杯。
戚韩闻言不满,他停下给自己倒酒的动作,看向对方:“这话怎么说?虞姑娘长得好,性格好,才艺也好,看上她怎就是眼瞎了?”
江以湛未应。
戚韩鼻孔里出着气:“我看是二哥眼瞎吧?这么好的姑娘,却看不到。”
单手抵着脑袋,把玩酒杯的江以湛,思绪似乎有些飘离,他仿佛是想到了一些什么,眸中突然划过一道幽幽狼光一般的色彩,稍纵即逝。
虞听燕也看出对方似乎并不喜与自己多言,她暂时也懒得再主动,便亦不多言,只琢磨着如何套出楚惜的事。
她不信楚惜与虞秋真成亲了。
因天色不早,他们到堇宁王府时已是入夜,车队从堇宁王府的西侧门停下,她们先后下了马车。
虞秋并未在这侧门看到特殊的牌匾昭示这是什么府邸,只觉单是一个侧门都如此气派,这府的主人该是大官。
进入后,戚韩便吩咐于嬷嬷:“好生照顾虞姑娘。”
于嬷嬷福身应下:“是。”
戚韩瞧到虞秋扑闪着大眼,正好奇打量四周的模样,不由伸出手指戳了戳其粉嫩嘟嘟的脸。
“啊!”吓得她突然后退,敢怒不敢言的瞅着他,透着丝丝委屈的模样,瞧着越发惹人爱。
他不由笑了起来:“怕什么,开个玩笑。”言罢他颇为愉悦地离去。
戚韩对虞秋的态度,不仅让虞听燕嫉妒,也让其他几位舞姬觉得非常不痛快,她们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不过只是个瞧着不成气候的低下之人罢了。
于嬷嬷对虞秋道:“二公子向来不拘小节,曾还在江湖中闯荡过多年,便更是放荡不羁,其实他并无恶意,只是觉得姑娘讨喜罢了。”
虞秋抚摸着自己的脸点了点头,只要无恶意,碰个脸,她不会在意。
何况这乱世之后的整个天下民风并不多拘谨。
这时主管王府内务的向嬷嬷带着几名王府的丫鬟正走过来,于嬷嬷便弯腰唤了声:“向嬷嬷。”
向嬷嬷用那双眼角不乏细纹的眼睛将几位姑娘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