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门开了,当先进来一人,三十左右年纪,身着北疆服饰,正是北疆此次出使南楚的大使韩元,是北疆大世子易克哈的亲舅舅。
这回韩元到南楚来,便是奉了易克哈的命令,到南楚来搬救兵的——北疆和南轩正焦灼地打战,若是没有南楚这条后路或许可以提供援兵,易克哈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挑衅南轩——这便是公冶蠡所说的,北疆对抗南轩的王牌。
只可惜此番韩元前往南楚都城回来,却遭到了南楚的拒绝——不过就是南楚皇帝姐姐长公主南宫如雪和亲南轩,两国姻亲,自不能破坏这关系等借词。
韩元很是恼火。毕竟北疆也为了和南楚交好,曾送来北疆先王之妹前来和亲。只可惜她命短,亦命短,没能给南楚皇帝剩下个一儿半女的,搞得北疆同南楚的姻亲关系成了历史。
可韩元恼火归恼火,却不能拿南楚这块铁怎么样——如今的北疆,根本不具备威胁南楚的能力。
所以当公冶蠡派人找上他,说可以帮助他请到南楚援兵,他便立刻马不停蹄地前来相见了。
韩元在公冶蠡对面坐了,随意指了指昏睡中的小溪:“公冶公子,这便是你说的办法?”
公冶蠡桃粉色的唇角轻轻一勾,将茶盏往茶几上轻轻一放,凤眸里勾起一丝幽光:“错!她不是办法,可她的主人,却……”
“这丫头的主人?”北疆使者有些狐疑。
“凤舞九天,风云变色;衔玉落草,天命难违……”公冶蠡红唇轻启,念出当年南楚占星阁给言珍珍算出的命格之词。尊贵无比。
这幅命格,也是言珍珍能嚣张至今的根源——按照此命格之词,言珍珍根本就是天定之女,将来必当母仪天下。如此天定贵女,何人敢碰?
“你是指,这个丫头是九天郡主的……”韩元自打进入这南楚地界,对言珍珍的耳闻不可谓不多,自然也听过这幅命格之词。那么,若这个丫头和九天郡主有关系,此番来南楚谈判,便有了新的筹码。
“贴身侍女。”公冶蠡红唇轻勾。他早料到北疆会对言珍珍这块肥肉垂涎——这可是南楚未来的皇后,北疆和南楚的谈判已经失败,面临南轩的大兵压境,北疆很有可能会兵行险招,用言珍珍换来一些兵马。
一切尽在不言中。韩元既然来找了公冶蠡,定然早有些打算。如今公冶蠡一个眼神一句话,他便领会了公冶蠡的意思。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韩元拍了拍大腿,随即顾虑道,“只是……这不过是个丫头而已,九天郡主当真会来?”
公冶蠡神秘一笑,并不言语。
*
这头公冶蠡正和北疆使者正合谋抓了言珍珍,那头最靠近舞台的厢房里,另一扇雪色卧棱窗后,一人正从容而悠闲地品着滋味清淡的雨前龙井,一双清亮的眼眸细细地观察着一楼的情况。
那人一身雪衣,神色从容。正是封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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