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凌之出招诡异多变,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招式看起来零落散乱,实际上自成一派,几乎没有破绽。
黑袍人一个不留神就被顾凌之挑破了衣袍,胳膊上一条长长的伤口并着皮肤露了出来。
看到黑衣人的胳膊,顾凌之眼睛一眯,他胳膊上纹着一柄小小的昆仑扇面。
千阁剑派的弟子!还是内门弟子!
黑袍人一看顾凌之的眼神,步伐有一瞬间的凌乱,毕竟当年也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也是品性高洁的翩翩公子,如今…
这时候天开始翻起鱼肚白,慢慢的亮了,船上的尸群不再前赴后继的赶来,大多数被打散架落在水里,还有一部分也渐渐变得僵硬不动了。
“该死!”
本想速战速决的黑袍人没想到拖到了天亮,扔了一个有颜色的粉尘包遁了。
太阳顺着江面爬了上来,映得江面波光粼粼,点缀着江面上下起伏的浮尸。
“今天天气晴了,我渡两位公子过江去。”老艄公丝毫不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的样子,解开棒着船身的粗绳子,拿起船头的船桨就开工了。
两个人看老艄公不多问也不多说,到了江对面后,两人朝着老艄公恭恭敬敬的一抱拳:“多谢前辈,后会有期。”
老艄公冲着两人一摆手,摇摇头,就划着自己的船唱着洪亮的山歌去了。
淮安城。
越往北走,民风就越加热情开放,还沾染了些异域风情。
“你闻闻,付昀泽你闻闻,还臭吗?”顾凌之在挨了两下后仍然不怕死的往付昀泽面前凑。
付昀泽伸出手一脸冷漠的把顾凌之的大脸推开:“刚才有个大姐说城西有条河,一会过去把你扔里头涮一涮。”
顾凌之这会捉弄人的兴致上来了,不停的往付昀泽身上蹭:“真有那么臭吗?付大公子不是说过要对人家负责嘛?怎么居然嫌弃人家臭!”
付昀泽使劲看了看这个聒噪的人,再一次把他扒拉到一边去,“本公子倒真想对你负责,只是,恐怕我活不了多少时日了。”
顾凌之终于安静了下来,情绪变得闷闷的,低着头看着脚尖一脚踢飞一块小石头。
“哇!我抓住你了!马跃,你快快跟我回去成亲!”
忽然一个披头散发穿得五颜六色的一个女人一下子跳到两个人面前,搂着付昀泽就要往脸上啃。
顾凌之傻眼了,这这,民风再淳朴也不带光天化日底下抢婚的吧?
“哎哟,我的春娘啊,你怎么又跑到大街上来了?”一个头上扎着布巾的大妈小跑着过来,动作娴熟的把这个穿的跟鸡毛掸子一样的女人往回拉,“对不住啊公子,这是我家亲戚侄女,被那个剁脖子的负心汉给抛弃了就疯了,没事就上街乱拉人,没有吓到公子吧?”
“不碍事,不碍事。”付昀泽端出标准的付式假笑。
顾凌之本来想呵斥几句来着,但看到那个疯女人大概和自己小师妹差不多年龄,多好的年华啊,可惜了。唉,也不知道小师妹那边怎么样了。
两个人来到了城西的河边,顾凌之三下五除二就把上衣给脱了,“扑通”一声扎进清亮的河水里,“付兄也下来洗呀,瞧你那被蹭得一脸脂粉,啧啧,是舍不得洗了么?”
早上被尸群缠着的付昀泽也是一身臭汗,本来就想洗一洗来着,听到顾凌之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凌之可是醋了?”
顾凌之游到河边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