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量。
申烈雄看到大巫师走过来,自动的退到了一边。
大巫师每走一步,空气便好像变得粘稠了一分,这一小片天空开始变得更加黑暗,甚至连火把都发不出光来,倒是剑气真气都能在这种空气里显出实质来,发着幽幽的蓝光。
顾凌之还是太稚嫩了,真正与人交手的次数太少,只能靠着一些技巧抖个机灵,对付比他强上几分的人尚可,但是一遇到真正实力悬殊的强者,那些技巧就显得上不了台面了。
大巫师并没有用全力,但是顾凌之只在十几个回合后就变成了一个血葫芦,一身看不出其他颜色的玄衣滴滴答答的流着血,终于爬不起来了。
无痕剑,也算是废了。
“后生可畏,小小年纪能在我手下过上十几招,可惜了,你不是我北疆的人。”大巫师收起权杖,敛去周身的气势,又变成了一个平和的老人一样,“不过,用不了多久你或许就是北疆的子民了。”
大巫师转过身去,申烈雄本来想去补上几下让那两个小子咽气,但是被塔塔木一抬手拦住了。
他虽然不懂为什么,但是自然不敢违背大巫师的意思,“今天姑且饶你们一命,带着那个疯女人走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春娘已经昏睡了过去,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顾凌之自己也没剩多少体力,撑着站了起来把春娘挪到了路边的草丛里,以防过往的车马踩到,算是仁至义尽了。
付昀泽蛊虫发疯的劲儿刚过去,还有些浑身发软,和顾凌之相互搀扶着离开了。
顾凌之一路上都没说话,这还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真正的遇挫。
从小便被人夸天纵奇才,自认为自己学有所成,除了山便是天王老子第一他第二,可是这才随便一个强者他便招架不住。
本来信誓旦旦的要抢到百毒酒,结果剩着一条小命还是别人赏来的。
这时候顾凌之终于想起了沈秋的话了,贪多嚼不烂,学得再多,学不精还是没多大用。
“等我有时间了,去寻最好的材料,给你打一把剑吧。”付昀泽在当年讲经大会都觉得那人,应该配一把最好的剑。
“你还会打剑啊,这有门手艺以后哪怕成废人了也饿不死了。”
“是啊…”付昀泽动了动手指,他只剩五成的修为了。
这几日顾凌之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和付昀泽不远不近的缀在北疆一行人后面。
塔塔木知道他们的存在,只是懒得管他们。
就好像老虎会在意豺狼的存在,但是周边的苍蝇蚊子就无所谓了。
顾凌之终于打消了硬抢的念头,他准备智取。
他趁着大巫师他们吃饭的时候,用刀子定了一封信在他们马车上。
信上写的是:肃亲王后人还在,或许你们会需要他秘密留下的一只军队。
付昀泽觉得顾凌之真是太他娘的有才了,这都能编得出来。
他们吃完饭后有侍卫取了那封信给大巫师过目,塔塔木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信了没。
“两位,出来吧。”
除了那两位多灾多难的付兄顾弟也没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