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到了二十八号的时候,长歌才跟着扶楼城主投了一票,捡了一条命。
不能明目张胆的观察,这中间的过程,可谓战战兢兢,本分的几乎只能依靠捡漏来保命。
原本一百多人的队伍,如今零零落落的只剩下三十来人,长歌心里突然升起异样的感觉,不懂那些被淘汰的人是天生鲁莽,还是他们原本就是这屠宰场的帮凶。
是的,很突然的一个想法,既然轻车熟路,久经沙场,怎么会一个个的跟二哈一样鲁莽?
又或者说,其实这一场游戏,一开始着重的并不是赢,而是输?
纵然一举一动都在美人姐姐的眼皮底下,游戏过半,长歌也不算没有任何收获。
那些很快就出去的人,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轻车熟路,开刀取血毫不犹豫,推门离开从不拖泥带水,似乎这并不是一个店家所说的新鲜游戏。
此外,他们还很熟悉套路,走了第一步立马知道下一步的做法。
游戏规则原本就没有设计惩罚机制,可他们都知道有滴血这么一回事。
如果细看,还能看见那些糙大汉们,掌心也不仅仅只有一道刀疤。
参与一个游戏,不为赢,不为乐趣,这才是最大的疑点。
二号,严肃而认真,明显的新人,谨慎而追求胜利,他一直赢了下来,赚足三条命。
而三号,那个白发垂髫的老头,他总是赢一局输一局,如此精准的控制,不是同谋才怪。
主持游戏的老儿,看起来像是这里的当家,其实说话做事的时候,还是会惯性的瞄一眼美女小姐姐。
然而,老儿的目光,从不会光明正大的看美女姐姐的脸,而是有意无意的看着裙摆的位置。
这般在意的眼神,想忽视都难。
何况,长歌本来也不受这里的禁制影响,看见一些小动作,也不算难事。
他们敢这么做,也是出于对自己对场控的绝对自信,毕竟这种游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他们没想到游戏的过程中,出现了柳长歌这样的变数。
掌心割一刀不是什么大事,长歌只害怕自己跟留下来的这些人,越到后面越危险。
扶楼城主的神色一直很忧郁,她似乎也看出了点什么,明明很多次他所注视的人都是正确的答案,他却一票都没投。
二十八号之后,便是四十四号,这中间的人,自然是被淘汰了。
而灯光打在扶楼城主身上的时候,她的眼睛瞬间变得璀璨夺目,似乎之前忍了这么久的无聊,就是为了等待到自己的这一刻。
她好像很喜欢将别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觉,不然又怎能忍耐到现在,只是为了玩弄别人。
当然,她看向长歌的时候,也是一副看白痴的神情,这么简单的死局,她居然没看透。
不过也好,借刀杀人也不错。
芜麒醉醺醺的,脸上还有些小傲娇,不屑的眼神里又带着一丝奇怪的呆萌。
长歌将眼神从小姐姐身上抽了回来,掌心的冷汗已经蔓延到指尖,摆脱了那冷煞的目光,长歌打心底松了一口气。
她心里还琢磨着这一局游戏该如何收场,而这时,被灯色笼罩的扶楼城主,已经在吞了一口废酒后,轻飘飘的说了一个字生。
这字,对于大家而言,就跟他咽下的那口废酒一样,辣喉,烫的无言以对。
长歌左手手肘撑在桌子的边缘,食指指尖轻而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