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宫闱旧事,一场爱恨情仇,在二十年的风雨过后,所有的,都变的那么让龙椅上的天子想念。
王衡之脸色稍凛,道了句:“不知皇叔口中所谓的故人,可是已经死在二十年的死刑下,既然是皇上亲手下令所杀,自然也不会在二十年后的江南寻到,难道皇叔不清楚,死人不能复生么?”
话毕,王璟那锐利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刺了过去。
“衡之,你跟我之间,其实并无冲突的。那是上一辈子的纠葛,我这么说,你懂么。”
“侄儿当然明白,只不过皇叔一定也听过这句父债子还,我们家二十年居于江南,从不去京城打扰你们的生活,不如就此作罢,谁也别侵犯谁,不是很好么。”
说着,王衡之带着夫人起身,打算告辞。
望着这一桌子的菜,王璟的脸色显然已经十分不霁。
“王衡之,你真不打算告诉我这位故人的下落?”
“人都死了,还会有什么下落呢。”这句话清清冷冷响在王璟耳侧,他侧过头没去看王衡之夫妇的离去,只是将手里的茶盏握的紧紧。
他不甘心。
“王爷。”门前毕恭毕敬站着的,是王璟在京城的管家,此番前来江南,必定也要将他带在身侧,不然王璟的衣食住行,怕就是一团糟了。
管叔这个人瘦瘦高高,像极了位读书人的文质彬彬,可若是同他深聊起来,便会明白,管叔往年曾在军队当过兵。
一手挡在王璟耳侧,管叔不过寥寥说了几句话,竟惹的方才还愁眉不展的他,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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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霍家村的路上。
板车在满是泥坑的路上颠簸,颠的淮宋都开始想吐。
“五叔,怎么不走近道,这官道得走到什么时候啊。”
霍家村闭塞偏僻,这官道虽然受官兵保护,却要七拐八拐折腾好一会儿的时辰,熟路的老车夫都知道挑近路走。
“淮宋啊,你是不知道,最近这好几条路上全是逃命的难民,若是被他们给劫了去,可就惨喽。”
“难民?哪来的难民。”淮宋感到疑惑。
“唉,没听说么,北边开始打仗了,好多难民都来到了咱们江南。淮宋啊,你回去以后可要小心些,听说这些蛮子们可不讲理了。”
淮宋耸了耸肩,两袖清风,她啥都没有,被强盗掳去的结果很有可能将他们的米缸全部吃完。
只不过在这官道上磨磨蹭蹭,淮宋很是怀疑还能不能赶上家里头的晚饭。用来作干粮的豆腐全被扔了出去,她现在是饥肠辘辘两眼昏花。
“五叔,能不能快点啊,我真的好饿啊。”说话间,淮宋甚至都已经开始嗅到了一股子菜香,像极了母亲的手艺。
“哈哈,淮宋是不是想你娘做的菜了啊。”
前头五叔浑厚的笑声在这一路黄土飞扬中显得甚是奔放。
淮宋喜欢笑,她也喜欢听人家笑。
尤其是老家霍家村的人们,笑声中总是藏着一股朴质和关怀,那是独在异乡的淮宋尤其思念的乡音。
她在这江南的四个月来,历经冷眼和歧视,真的觉得自己毫无退路的时候,家就成了最后的堡垒。
“淮宋啊,你这回离家出走,大过年的都没能回去,你娘肯定担心死了吧。”
五叔的提醒犹如一记洪钟敲在淮宋心里,她心里猛地一个激灵,直起小身板,瑟瑟发抖。
最后的那道堡垒,在五叔的提醒下,终于让淮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