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令渊令老头子先是将一封信给看完,一旁的王衡之和夫人令秧俱是严正以待地看着他。
“爹,石琛是当朝宰相的儿子,也就是皇上那儿的人,这回皇上怕是要动真格的了,立太子,势必要为太子铲除势力,江南一品那儿也催着咱们一定要注意着点,爹,一旦石琛打算从盐税开始查起,那就真的麻烦了。”令秧和王衡之看上去明显比较紧张,上来的茶水连盖儿都没掀开。
令老头子放下那封信纸,掀起茶盖抿了一小口。
“老夫说什么来着,这王璟压根不可能是皇上那边的人儿,你们偏偏把他也当成敌人,搞得两家饭馆子势不两立,如今好了,真来收拾咱们的人来了,帮咱们的人全跑那边去了。”
王衡之面露难色,有些被老头子的气势给压着的样子。
“当初也是也是没想到,还以为他是皇上那边的人,谁知道他建了座酒楼权当给找人作的掩饰,没成想居然还真被他给找了去。”
令秧瞅着自家相公不甘心,心里头也跟着不好受。
令老头子一拍桌子,道:“早教你纳那个什么顾盼家闺女为妾,你偏偏跑去人家家里头送礼赔罪,一个普普通通农村人家,需得你费这个劲巴结么,巴结到最后,还不是拿豆腐块砸你,王衡之,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王衡之心里怎么想的,也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令秧护着自家相公,只跟着父亲急道:“眼下还是想着如何对付石琛那伙人来得好!”
这么吵着,家里头的仆人跌跌撞撞跑进来,气喘吁吁道:“不,不好了,老爷,小姐,少,少爷他……”
令老头子跟着起身,心里头还琢磨着是有好几日不曾听见这小子的消息了,想必又是在哪儿闯了祸。
“在,在医馆,被,被董家儿子给砍了好几刀,郎中问家里头有没有续命的人参,赶紧拿过去……”
令老头子原本最担心的就是家里头那儿子在外头闹出人命来,没想到今个儿算是碰见了,出事的却不是别人,正是自个那儿不成器的儿子,令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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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早早将消息来报,石琛坐在公堂之上,已经是将事情所有经过给弄了个清楚,只可惜这令虎成了受害者,却不是董家人受了伤,不然这案子却是好审的很,指不定就此打通了关节,一路下去直奔老巢。
董大娘在淮宋的搀扶下满头是血的跪在了公堂之上,另一旁还有令虎手下的几个小厮,石琛也不必多等,令家肯定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他没去看望收监的董骁,而是来到了公堂之侧,同一边的王璟商量起来。
“怎么就成了这样?”石琛急的一手背拍在手心里,道。
“令家这少爷太过分,董骁拿刀砍他情理之中,若我说,拿刀砍就算不错的了,此等丧尽天良的暴行,天上的雷都该劈死他。”王璟毕竟是亲身经历过那场面的,但凡谁亲身经历了都该是这等心情,王璟觉得绝对不过分。
“可如今不是情理不情理的事情,董骁是你的厨子,令虎是令家的儿子,他儿子纵算的千刀万剐,那也是令家的少爷不是么,令老头子势必会拿这事说事儿,我看我们这几日的努力白费了。”
千算万算还是赶不上半路出岔子,经石琛这么一提醒,王璟也算成了明白人。
“依我看,那刀虽然砍下去,却都是避开了致命部位,董骁还算有点理智,可这令虎终归是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