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拍一拍自己的肩膀:“那你还不靠上来。”
“好。”
她听话的靠了上去。
一路马车颠簸,颠着颠着洛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靠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忽然,一阵冷风刮来,她不由的打了一个寒噤,身上突然有了一种冷到骨髓里的冰寒,她哆嗦着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急呼了一声:“元极,元极,你在哪里?”
没有人答应她,她环顾四周又看了看,这陌生的房间忽然有了一种熟悉感,她好像来过这里。
最奇怪的是,这间屋子里竟然到处都张贴着喜字,大红喜烛掩在花影里,燃烧的正烈。
她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深深的窒息感,吓得从床上跳了下去,赤着双足跑到了屋外,抬头望一眼天空,天空挂着一轮血月。
她向前走了几步,就看见血月下,一对新人,穿着了大红喜服,正对着血月拜天地。
她听不清他们两个人说什么,只觉得不应该过去打扰了人家的好事,所以便往后缩了缩。
过了一会儿,那对新人手牵着大红绳回了屋子,几乎不受控制的,她跟着这对新人又回到屋子,当男人揭开女人的盖头时,她整个都惊怔的呆住了。
这是一张如沾了娇花雨露的清媚脸庞,微蹙的眉如春山浅黛,眉下是一双如含了漫天星辰的眼睛,眼里蒙着一层淡淡的哀伤,不是她,又是谁?
怎么可能?
她怎么会在这里和别的男人成亲了,这个男人是谁?
她用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他的样子,无论她如何努力,他的模样总是模糊不清的,她根本看不清他,可是她能明晰的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丝阴邪而沁人骨髓的寒冷。
这样的寒冷和阴邪,她好像从哪里感受过,对,莲月教教主,她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了相同的气息。
怎么会,她怎么会和莲月教教主成亲?
不,她不能嫁给他。
她要带着自己逃离这里。
立刻,马上,就逃离。
可是她的脚上好似绑了千斤重的铁块,她无法再挪动半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喝交杯酒,看着他将她打横抱起,一步步踏向她刚刚她睡着的那张华丽的雕花大床。
他的身体排山倒海的压上了她的身体,她感觉自己被什么巨石生生碾压了,她努力的想要推开他沉重的身体,手落在他的胸膛,却无力的像片羽毛,她不能撼动他半分。
“不……不要……走开……”
“长清……”他唤了她一声,唇压上了她的唇。
“唔……不要……你放开我。”她拼命的想要挣扎,“元极,救我,救我……”
“阿樱,阿樱,你怎么了?”
她睡着时,他一动不敢动,忽然感受到她陷入了梦魇之中,他赶紧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发现她的脸上全是冷汗。
“元极,救我……”
一下子,她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阿樱,你怎么了?”
听到洛樱在噩梦中唤的是他的名字,他的心内顿时升起一种幸福的满足感。
看来,在阿樱的心里,他还是占有很重要的位置的。
“……”看到卫元极就在眼前,她被碾压的快在碎裂的心脏渐渐缝合了,她轻轻摇了一下头,“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瞧你,满头大汗的。”他赶紧拿